和那等貪官周旋實在是為難,要是我,一刀給他咔嚓了,然後跑路,誰抓得到我!”
二夫人往他後腦勺來了一記,罵道:“盡說胡話,憑你妹妹的本事,在外頭都要委曲求全的,若是你,只怕要被人賣了!”
林瑞已經十七了,親事不想談,科舉不想考,整天惦記著闖蕩江湖,是二房除了林妙珏外最叫人頭疼的,好在他也就是耍耍嘴皮子,幹不出什麼出格之事來。
郡主抿著嘴笑看他們親暱,又和他們說了福建海口等地的見聞,還送了一串珍珠項鍊給二夫人,道:“這是我在海邊漁民手裡買來的,叫人串了項鍊給伯母戴,聽說四嫂不太好?我給她帶了只珊瑚手鐲,還有幾掛貝殼做的風鈴,聲兒不太好聽,但著實好看,放在外頭呢,待會兒七哥和我一塊兒去拿吧。”
這些都是郡主額外給二房帶的,明面上的禮物在松鶴院時郡主已經分發下去了,這些都是郡主給親近之人帶的。
二夫人喜極了郡主這份心思,只是想到她叛逆的兒子,憔悴的兒媳,難纏的繼女,這剛有了些喜意又消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呀。
四奶奶文氏是翰林院文大學士的幼女,生的溫婉可人知書達理,以前郡主應酬時也見過的,是個好女子,和跳脫的林琛很相配。
郡主因著林妙珏之事,待她很有些愧意,和她說了許多開解話,又叫人去宮裡請李御醫和專治婦幼疾病的孫太醫來。太醫很多人家都請得到,但御醫是皇帝專用,除非是皇帝加恩,一般人提都不敢提,但郡主是皇宮常客,皇帝也不會駁她這點面子。
郡主又叫人去公主府取了好些藥材來,百年的人參靈芝血燕等,雖然林家不缺這些,但好歹是郡主的一份心意。
四奶奶只覺受寵若驚,一般人家小姑子和嫂子都不親近,看她和林妙珏便知,似郡主這般待堂嫂跟親姐姐似的可真不多。四奶奶有些惶恐的望向二夫人,二夫人笑著為她解惑:“思齊向來和咱們家親近,和琛哥兒瑞哥兒更是親暱,老三媳婦兒在家時,她們也極好的。”
文氏這才放下心來,看郡主的目光也親近了些,只覺這般和氣爽利的姑娘,一點兒不像外頭傳的高傲跋扈草菅人命。
回去時二夫人問她為何待四奶奶那樣好,郡主走到二夫人跟前福了一禮:“林妙珏是我帶進二房的,如今她給二房添了這麼多麻煩,追根究底也有我的過錯,伯母放心,我會幫您解決她的。”
郡主語裡帶著冷意,二夫人唬了一跳:“你要做什麼?她雖然常惹麻煩,但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我這正給她相看親事呢,把她遠遠嫁了也就是了,犯不著髒了自己的手。”
二夫人是個挺單純的人,在家時父母寵著,出嫁了夫君疼愛,老了兒子也爭氣,在她看來,林妙珏雖然不討喜,但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她可做不出殺人滅口的事來。不得不說,郡主心狠手辣的印象已經深入人心。
郡主無奈笑道:“伯母想什麼呢?就像您說的,我要是處置她都是髒了自己的手。伯母就是太和善了,才叫她欺到頭上來,您看我,自那事之後,她可敢在我跟前露面?我待會兒去跟她說說話,她若是不聽,她的親事伯母也不必費心了,我給她找一個,保管她以後再惹不出事來。”
二夫人這才放了心,讓郡主去了林妙珏的院子。
林妙珏正在屋裡撫琴,郡主未經通報就進屋來,著實嚇了她一跳,她這些天都禁足在屋裡,連郡主回京的訊息都沒聽見,郡主突出現,她驚異之餘又惶恐起來,郡主來做什麼?難道要找她麻煩?
林妙珏就是欺善怕惡的,二房都是慈善人,二老爺有君子之風,二夫人是名門閨秀,做不出搓磨晚輩的事來,林琛林瑞都是鐵血男兒,也不能跟她一個小姑娘見識,她惹事頂多就是被禁足,像以前在三房時不給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