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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萍在太后屋裡呆了一上午,中午太后還留她用膳了,她是個健談的姑娘,和她聊天不會冷場,卻又不會讓人覺著聒噪,只因她說的話題,每個都是太后喜歡的。
太后召見這些姑娘,有的時間長,有的時間短,不過大多是讓她們展現才藝,畢竟她和這些姑娘沒什麼好說的,只能讓她們露一手,她點評幾句。只有林芷萍,她的才華太后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也無需再考,既她健談,太后也願意留她坐一會兒。
這麼多姑娘去給太后請安,也只有林芷萍被留了飯,可見太后還是偏愛孃家人。只不過宮裡的風聲已經從力押林芷萍和杜培禕變成三分之勢了,甚至韓再華比她們倆的注都多,就連民間賭場都在押,賭誰是最後勝出者。
林瑞和齊銘去賭場溜了一圈兒,都給自家姑娘下了一注,齊銘提醒林瑞克制些,別押太多,他侄女看著勝率渺茫啊。
林瑞不信,“咋就勝率渺茫了,這不是風頭挺勁的嘛。”
齊銘道:“若太后真看中了她,就不會讓其他姑娘蹦躂起來,這分明是看中了其他姑娘,但自家的侄女面子得顧著,而且也有給那姑娘製造危機的意思,讓她現在就學會應對風險,日後成了後宮之主,面對的豈止是這幾個姑娘。”
他說的有道理,但林瑞覺著這法子套在自家侄女身上也一樣說的過去,“那怎麼就不能是寶寶為了考驗芷萍,給她提幾個對手呢?如果她連這幾個姑娘都鬥不過,日後還怎麼治理後宮。”
齊銘攤手,“你們這些宮鬥宅斗的,我不懂,既你這麼看好你侄女,不是準備去找太后說情嗎,怎麼還沒去。”
“我這不是等機會嘛。”
等著等著,都快入冬了,林瑞挑了個陽光燦爛的日子邀蕭藝夫婦出宮跑馬,讓他們別帶孩子,他們多年好友的聚會,重溫一下兒時光陰嘛,帶孩子不就顯老了。
林瑞聽說蕭蓁也在京裡,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叫她,以前是玩的挺好的,但他們很多年沒見了,蕭蓁嫁為人婦,聽說過得不太好,不像郡主這般灑脫了,他一個年近不惑的老男人,叫蕭蓁一個深閨貴婦出門遊玩,好像不太對。要是把蘭玉樹一起叫上,那就更不對了,蘭玉樹是手握實權的官員,他只是個江湖浪子,說不定人家還瞧不上他呢!而且他們也沒什麼共同話題,以前郡主帶著蘭玉樹和他們一塊兒玩,他們都玩不到一起去,更別提如今已然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他在給郡主的信中問了要不要叫蕭蓁,要是叫便她給下個帖子吧,他不好叫。
郡主自然不會叫,蕭蓁和他們已然不是一類人了,不是所有女子都像郡主這般,婚前婚後一個樣的,曾經她以為蕭蓁會和她一樣,永遠保持這份瀟灑肆意,終究是錯付了。
如此,便只有他們四人結伴出遊了,齊銘面對這兩天潢貴胄也完全不虛,邀蕭藝去跑馬,讓他們兄妹倆說說話。
蕭藝不明白有什麼話是他不能聽的,齊銘道:“不是你不能聽。是我不能聽,可你們三個人在這兒說體己話,讓我一個人去溜達,也太沒意思了。”
蕭藝是個體貼人,聽他這麼說,便陪他去跑馬了,讓他們兄妹倆說說話。
林瑞和郡主閒扯了幾句,郡主也一直應和著,等對方開口,林瑞不是長袖善舞的人,面對的又是自家妹妹,也就懶得繞彎子了,直言:“芷萍進宮也許久了,我爹孃都挺惦記她,啥時候能回來呀?”
“快了。”
“選秀要結束了嗎?你想選誰?”
郡主偏頭望著年近不惑目光依舊清澈的七哥,也就他不入官場不入士族才能保持這份赤子之心,蕭藝的赤子之心是天生的,七哥是歷經世事遊遍人間後還能保持的積極樂觀,難能可貴。
“我看中了韓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