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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闈在萬眾矚目中來臨,郡主去林國公府給琛哥兒送了些東西,就是些禦寒的衣物和乾糧點心,這些林家少不了他的,郡主也就是盡個心意。
琛哥兒狀態還好,並沒多少焦慮,只是眼中卻有幾分茫然,郡主知道他的心思,無非是目標不明確而已。琛哥兒也才十八歲,在前世正是高考的年紀,許多學生報志願也就是聽從家長老師的意見,自己有明確目標的少之又少。前世她的老師也說過,人在三十歲之前可以沒有明確的目標,可以隨時換工作,因為不多嘗試一些你就不知道什麼是最適合你的,三十歲之後就要安定下來了,人生都過了半輩子,如果還是到處飄蕩,那就叫不務正業。
所以郡主並不覺的琛哥兒這樣是什麼可恥的事情,還開解他道:“想到了什麼就去做,你既然把科舉作為你暫時的目標,就努力做到盡善盡美,以後再有了別的目標,再去攻克它。”
琛哥兒似發現了新大陸:“你不覺的我不務正業嗎?不覺得我很頹廢,一事無成?”
二房三個孩子,琛哥兒卡在中間,林琰早早的從科舉出仕,如今在翰林院熬資歷。林瑞想做大俠,雖然有些不切實際,可他一直很努力,功夫也學得像模像樣的,還學了不少江湖把戲謀生手段。只有林琛,從小頑劣異常,書讀的不錯,功夫也學過幾手,君子六藝都略懂,卻沒在某當面表現出極高的天賦,也沒有什麼特感興趣的,除了玩。
家裡讓他考科舉,那就考唄,一路輕輕鬆鬆的考到了春闈,名次不說很靠前,但這個年紀著實稱得上年少有為。只是越到後頭越沒味道,他不排斥考科舉,卻不想做官,也不想這麼早娶妻生子。他在這點上和蕭藝差不多,時常回味童年,就希望自己還是小孩子,每日吃喝玩樂便極好。
郡主理解他的思維,被家裡保護的太好,單純的可愛,不願去接觸這世界的醜惡,才有了消極逃避的思想。
“你今年才十八,就要參加春闈了,你到時在考場裡看看,四五十的人多的是,似你這般的弱冠少年卻極少,你若叫一事無成,那些考了一輩子的人叫什麼呢?”
“可那些考了一輩子的人,他們一輩子就這一個目標,為之努力了一輩子,他們比我好,我只是隨波逐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郡主嘆了口氣,真正為了讀書而考試的人有幾個呢,這就是科舉制的悲哀,大多舉子都被科考麻痺了,一次考不上再考,考到頭髮花白,考到死,考到最後,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考。
“四哥,或許你可以和七哥結個伴,去闖蕩江湖,也不是說讓你們做大俠,只是讓你們去看看世間百態,有許多人為了吃飯賣兒賣女的,他們就不會有這種迷茫,每天想的就是怎麼填飽肚子,哪還有心思胡思亂想呢。我聽說,二伯年輕時也有過遊學的經歷,要不然你也試試?”
琛哥兒有些意動,隨即又是一陣茫然:“遊學,去哪裡遊呢?瑞哥兒總說要闖蕩江湖,可哪裡才是江湖呢,他估計也不知道吧。若是我在外遊蕩了幾年,還是沒找到目標呢,怎麼辦?我豈不是白浪費了幾年好時光。”
郡主一時有些心累:“四哥,你只是還沒碰到讓你堅定心性的人和事,慢慢來,不要急。安心考試吧!”
琛哥兒被郡主開解一通,雖然還是沒什麼心疼,到底多了個支持者,心裡自在了些。
春闈會試考九天,考場裡環境清苦,許多人都是走著進去抬著出來的,琛哥兒平時常鍛鍊身體,倒還扛得住,回家之後睡一覺再吃點好的也就補回來了。
到了放榜那一日,林國公府早早打發了人去守著,琛哥兒是穩操勝券的,只是排名前後而已。
郡主在宮裡也惦記著這事,皇帝知道她的心思,把訊息告訴了她:“林琛這次會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