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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楓二十九歲的時候,家中給他娶了一門親,女方是他爹手下將領的女兒,叫做方柔。
這姑娘的爹在她十二歲時死在了海上,她家中就她一個孩子,父親死後,她母親帶著她住進了陳家,算是半個客人。但這母女倆都是勤快的,時常給陳家女眷們做些針線,陳家上下都挺喜歡她們。
不僅如此,這方柔姑娘生的可愛討喜,陳家主母,也就是陳楓的母親非常喜歡她,陳楓也是獨子,沒有兄弟姐妹,他又老大不成親,陳夫人想抱孫子都不得,陳楓也早過了承/歡膝下的年紀,方柔的出現彌補了陳夫人內心的空虛,陳夫人乾脆認了她做乾女兒。
後來方柔出了孝,陳夫人瞧著亭亭玉立知書達理的姑娘,覺著該考慮她的親事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她還有一個老大的兒子單著呢,正好這姑娘是在自己跟前養著的,也知根知底,又和她親,也不擔心婆媳問題,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
陳夫人的提議得到了陳家上下的認可,陳楓是嫡長孫,肩負著陳家的傳承呢,一直不成親怎麼行,方柔就是出身差了點,其他的可是一點不差。他們陳家傳承幾朝不衰,歷年積澱也夠了,並不需要再和世家大族聯姻,娶個出身普通的主母,也叫上頭放心不是。
唯一反對的只有陳楓:“她才多大?我比她大一輪,之前她還喊我哥哥呢,我們如何能成親?”
陳夫人不以為然:“年紀差些怎麼了?她比你小許多,你正好疼她,也不忍心欺負她,以後夫妻間矛盾也少不是?”
陳楓的反對無效,陳家很快就緊鑼密鼓的準備起婚禮來,陳楓只准備做現成的新郎官便好。大婚那日,陳楓喝的酒不多,他的親事是陳家的難題,難了這麼多年終於解決了,趕緊洞房要緊,喝酒什麼時候不能喝?
於是陳楓揭了蓋頭後,大中午的,喜婆就督促著喝了交杯酒,給他們結了頭髮,而後退了出去從外頭把門一鎖,就讓一對新人在屋裡待著。
陳楓只覺尷尬,和昔日的小妹妹孤男寡女呆在房裡,該幹些什麼,說些什麼?
方柔一身鳳冠霞帔坐在床沿,沉默一會兒後,微微動了動腦袋,輕聲道:“夫君,我頭壓得疼,能把鳳冠拿下來嗎?”
方柔挑著一雙水盈盈杏眼俏生生地望著陳楓,一句夫君讓陳楓霎時就慌了,有些無措道:“那就拿下來。”
方柔軟軟道:“夫君幫幫我,帶我去妝臺邊好嗎?”
陳楓不敢再看她,上前去握著她被衣袖包住的手臂,帶著她走去妝臺邊上坐下。方柔對著鏡子鼓搗半天,才卸下了一頭鳳冠,搖了搖腦袋揉了揉脖子,瞧著自己身上一身喜服,含羞帶怯瞥了陳楓一眼:“我想沐浴更衣。”
屋裡沒有下人,方柔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姑娘,總不能叫她自己去弄水,這般體力活,自然是陳楓義不容辭的。
陳楓幫方柔放好洗澡水後便退出了淨房,約莫兩刻鐘後方柔帶著一身水氣出來,一張俏臉洗盡鉛華更顯水靈,一雙水眸被水氣燻得霧濛濛的,嬌滴滴地望著陳楓,軟聲道:“我洗完了,夫君要沐浴嗎?”
陳楓模糊地嗯了一聲,逃也似的進了淨房。淨房裡頭浴盆裡還有方柔沐浴完後沒倒的水,水上鋪了一層花瓣,溢位絲絲香氣來,直燻的陳楓心猿意馬起來。
陳楓在淨房裡磨蹭了許久才出去,心裡琢磨著該怎麼熬過這一下午一晚上。
方柔坐在妝臺前梳頭,一頭青絲散落腰際,見陳楓出來,便拿著巾子過去要給他擦頭髮,陳楓慌忙接過巾子,迴避道:“我自己來。”
方柔略帶失落地垂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陳楓磨蹭著擦乾頭髮後,時間也才午膳過後,方柔拿了針線在做,不過大概心思不屬,紮了好幾次手指頭,陳楓瞧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