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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聽著外頭她的傳聞,感慨時移事易,好時人人捧,壞時人人踩,好在她住在宮裡,不必直面那些是非,心裡還能舒坦些。
她如今不能出去,只能派了底下人去打探,幕後之人段位很高,目前都還沒露出馬腳來,陳訓已經被抓去審問了,那就是個糊塗蛋,怎麼走到那裡去的都不知道,更別提從他身上找線索了。
皇帝也派了人出去,他的人比郡主的手下更厲害,打探到的訊息也更多。陳訓是從瑤池玉泉的西角門進去的,他說他進去時沒看到守衛,確實是,西角門的兩個守衛吃壞了肚子,去叫同事來接班,就是這換崗的時間,陳訓就進去了,沿途的所有護衛都被各種各樣的事拖住了,陳訓一路暢通無阻,內院的女護衛是郡主精挑細選的,沒那麼容易被鑽空子,所以陳訓便被抓住了。
皇帝把那幾個中途離崗的護衛抓了去審問,像這種嚴刑拷打的事皇帝手下人更擅長。郡主一直讓人盯著的慈恩方丈在杏兒衚衕養了個外室,郡主的人把那女人抓了起來,威脅慈恩方丈說出指使他之人。那老禿驢哆哆嗦唆的求饒,說他當時是被蒙了面的,並沒見到那人的模樣,郡主這邊無法,只能讓他為郡主正名了。
而皇帝審問的護衛中有一個家裡人都不見了,說是對方抓了他的家人威脅他放陳訓進來,路上的守衛也是他調開的,抓他家人的人只是給他遞了紙條讓他行事,根本就沒露面。
和陳訓一起跑馬的幾個世家子弟也被請去了大理寺問話,幾人都是同一口徑,說陳訓喝醉了後去解手,誰知道就摸到瑤池玉泉去了。至於說他們為什麼會在瑤池玉泉附近聚餐,年輕人嘛,誰還沒點綺念。服侍陳訓的小廝是跟著陳訓去方便的,陳訓出事後他人就不見了,那小廝是後來買進府的,沒有家人累贅,指不定拿了錢天高海闊去逍遙了呢。
線索似乎都斷了,根本就找不到幕後之人,郡主囂張慣了,在京裡樹敵良多,想鎖定嫌疑人都不行。
郡主又讓人去查了瑤池玉泉的大火和那塊石頭,她才不信什麼天火呢,定是人為的。廢墟里並沒有找到什麼燃料,那塊石頭看起來也是新出土的,但郡主確信那是人埋進去的,便讓手下人去碼頭問問,那麼大的石頭,少說也有幾百斤,如果是從外頭運進來的,只能是水運了。
碼頭幾個小叫花子天天看著船來船往的,並沒發現最近有大宗貨物進京,這塊也找不到線索。也是,誰知道那石頭什麼時候埋進去的,如果是許久之前,那事情就棘手了,佈置了這麼久,哪有那麼容易破局。
郡主揉揉發脹的腦門,這下是真碰到硬茬了,如果她找不到證據自辯,怕是要脫層皮了。
案子幾天都沒有進展,朝臣可不會讓這事不了了之,總不能找不到幕後之人就不罰郡主了吧。朝臣中有人提議讓郡主挨家挨戶去道歉,畢竟她是主人家,就是普通商戶,名下鋪子出了事,主人家給客戶賠禮也是正常,總不能因為你是郡主就可以罔顧道義了。
皇帝也沒有法子,只能用拖字訣了,郡主那樣心高氣傲的人,讓她挨家挨戶去道歉,怕是比要她的命都難受。
“再給你們五日時間,如果五日之後還未找到幕後主使,便先罰郡主吧。”
這話是對大理寺和刑部官員說的,如果五日之後真的找不到幕後之人,也只能找個替罪羊了,不可能真的拿郡主開刀的。
郡主在後宮聽到皇帝的福音難得舒了眉頭,不枉她給他做牛做馬,皇帝這樣維護她,她很受用。
蕭藝原本在京畿大營當差,聽說了郡主之事立刻趕了回來,可是郡主已經被禁足了,他見不到,聽平安喜樂打探來的訊息,郡主這次怕是不妙。蕭藝急得不行,可他自己又沒什麼本事,只能去找朋友們幫忙,林國公府,陳太師府,壽王府,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