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琮求見?”陳玄端著茶杯,眯起了眼睛。
“天師,小心有詐,”張魯上前幾步,沉聲說道,“這很可能是劉表軍團的試探之法。”
“哦?此話怎講?”陳玄若有所思的問道。
“屬下估計,劉表他們應當沒辦法確認我軍的身份,”張魯說道,“畢竟,我們的偵查範圍極大,對方就算能看到我軍的蹤跡,也很難確定我們是不是劉焉的軍隊。”
“你是說,他們是在用這種方式來確認我軍的身份?”陳玄開口問道。
“沒錯,屬下是這樣認為的。”張魯回答道。
“劉琮?有點意思。”陳玄沉吟道。
在陳玄看來,劉琮的意思當然不是試探。
畢竟,如果對他們的身份起疑的話,劉表的軍團至少應該做出一點防守態勢來,可是到目前為止,荊州軍仍然是在馬不停蹄的行軍,似乎根本沒把在他們身後尾隨的軍隊放在眼裡。
另外,就算是試探,為什麼要以劉琮的名義?這一點,同樣說不過去。
“有其他意見嗎?”陳玄環顧眾人,朗聲說道。
“天師,我與張魯的看法不同,”劉焉說道,“依我對劉表的瞭解,像這樣的試探,並非他的行事風格。”
“嗯,繼續。”陳玄點點頭。
“所以,這個訊息應當是真實的,確實是劉琮想要拜訪天師,只是他的意圖何在,我就想不出了。”
“我知道了,”陳玄說道,“先將來使扣押,以免走漏訊息。今日之內,我們定要痛擊敵軍!”
“啊?”劉焉吃了一驚,“您不準備聽聽劉琮的想法嗎?”
“不用,”陳玄擺擺手,“等到戰事結束以後再去聽也完全來得及。”
劉焉心中微嘆一聲,想要為劉表父子爭取一點時間,看來是很難做到了。
梓潼郡。
劉琮如坐針氈,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又像是沒頭的蒼蠅,在帳內走來走去。
“還沒有訊息嗎?”他喊來親信,一臉焦急的問道。
“報告公子,信使還沒有回來。”親信回答道。
“怎麼回事?他是什麼意思?”劉琮喃喃自語。
“公子,您說的‘他’,到底是誰啊?難道那不是劉焉大人的軍隊嗎?”親信覺得有些異樣。
“是,當然是了。你先下去吧。”劉琮擺手說道,忽然他又一個招手,“等信使回來,一定要馬上通知我!”
“是。”
信使剛剛退出去,劉琮就聽得軍中忽然喧譁起來。
“哪裡來的軍隊!”
“劉焉大人不是在包圍陳玄嗎?他已經撤軍了?”
很多士兵都看到了遠處騰起的煙塵,不對,看樣子已經不算遠了。
“不像是劉焉大人的軍隊,可是梓潼郡內,怎麼會有其他勢力呢?”
“服色不像,軍容不像,就連佇列也比劉焉的益州兵要整齊,這支軍隊到底是哪裡蹦出來的!”
漸漸的,來軍的先頭部隊,已經能夠模模糊糊的看到了。
他們驚奇的發現,這支軍隊似乎不屬於劉焉。
前些日子他們一直與劉焉並肩作戰,對他手下計程車兵可是太過熟悉了。
“難道是馬相?”
“不可能,馬相的軍隊我之前見過,眼前這些人,不像。”一名老成計程車兵搖頭道。
直到此時,他們都沒有往陳玄的方向去想。
“兄弟們,我怎麼看著他們來者不善啊!”
“拿起武器來,列陣!敵軍來襲!”
“不管是誰的軍隊,他們是敵人!”
等到敵軍近到可以看清臉上表情的時候,這些士兵才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