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華年過半百,最後落了個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結局。
這人純屬咎由自取,只要陳勝華餓不死就行,陳澍懶得理他。
人性本賤,陳勝華失勢之後,反而念起前妻的好來,竟然還動起了復婚的心思。
不過,孫蘭連眼神都不給他。
這幾年,在陳澍的引導下,孫蘭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樂趣,把萃雨堂經營得紅紅火火。
以前那些把她當軟柿子捏的陳家親戚紛紛前來巴結她。
前兩年,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孫蘭認識了陳澍的研究生導師。
對方妻子早逝,一直未續絃,是個幽默風趣的人。
兩人一見如故,戀愛談得風生水起。
“媽媽過得比我們瀟灑啊。”林聽雨打趣道。
“只要你想,我們可以更瀟灑。”陳澍認真地說。
“哎喲。”林聽雨笑著拍拍他的腰,“等我們到了媽媽這個年紀,就可以歸隱山林了。我種地來你織布,紅塵作伴瀟瀟灑灑。”
“我織布?”陳澍困惑地皺眉。
“我織布也成啊。”林聽雨理直氣壯。
陳澍開始設想林聽雨織布的場景,怎麼想怎麼覺得詭異:“……那還是我織布好了。”
林聽雨沒忍住,笑出聲來:“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真考慮織布啊?”
“嗯。”陳澍一把將他抱過來,“崽崽,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聽到那句“崽崽”,林聽雨的心一下就化了:“還崽崽呢,都三十多歲的人了。”
“十幾歲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了,”陳澍親了親他的耳根,“我的男孩在我懷裡可以永遠十八歲。在我這裡,你永遠都不用長大。”
007.
林聽雨的左胸口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疤痕。
每次上床的時候,陳澍總要把那道傷疤親個遍。
“這是屬於男人的烙印。”林聽雨自我安慰,“證明我作為一名正直的小警察,為公為民,盡職盡責。”
“你快些閉嘴吧。”陳澍一口咬上他的頸項,含糊不清地說,“你再來一次,我就往我身上同樣的地方也來一刀,你傷哪兒我也傷哪兒。”
思來想去,林聽雨決定去文個身,把這條疤蓋住。
一離職他就徹底放飛自我,又把頭髮染回了淺栗色。
不過這人本來就是個百無禁忌的警痞,嚴苛的警務系統根本管不住他。
好在林聽雨長得很俊,人又保養得不錯,三十多歲的男人了,看起來還跟十七八歲時一樣風騷。
“我早就想文個花臂了。”林聽雨說,“要不是後來唸了警校,我早在背後文條龍了。”
“左青龍右白虎?”陳澍衝他翻翻眼睛,“中間文個米老鼠?”
“來左邊跟我一起畫個龍,在你右邊畫一道彩虹……”林聽雨跟著哼起來。
“……”陳澍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您這是打算迴歸夜場搖花手呢?要不要我給您買點花襯衫緊身褲豆豆鞋,把社會人三件套全備齊了?”
林聽雨:“……”
林聽雨:“你是不是對當年十七八歲的我有什麼微妙的誤解?”
008.
遊手好閒了大半年,林聽雨決定重新工作。
雖然陳澍把所有的財產都轉移到了他的名下,但林聽雨閒不住。
他覺得,當陳家闊太無法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那你想做什麼工作?”陳澍問。
“插畫師吧。”林聽雨說,“十幾年沒拿畫筆了,就是不知道廢了沒有。”
“哎喲,raining大大還記得自己會畫畫呢。”陳澍伸手捏捏他的腰,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