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來唸。”
撐起樓閣的那根石柱,忽然一動。柱子中,伸出兩隻長長的石臂,接過龜王爺手中的卷籍。
龜王爺有些生氣,衝那石柱哼了一聲,道:“都……都……都是,是,是,我……我……我……”
“知道,都是你功勞。”
石柱將軍以石頭摩擦一般刺耳的聲音念道:“根據今晚前來神女樓的修士的名冊,可以判斷,屠天殺地之皇必定變化了身形。有可能是他的修士,一共有十三位。”
“精通空間之道的呢?”黑紗修士問道。
石柱將軍道:“只有一位……”
“不用說了,我知道是誰了!”黑紗修士道。
石柱將軍道:“這裡還查到另一份相關的資料,有一隻自稱屠天殺地之皇的生靈,不久前,曾在冰王星現身,火燒了血絕家族開的奴隸市場,留下名字後,逃逸而去。”
黑紗修士語氣詫異,道:“傳訊給冰王星的神女樓,令他們捉拿那隻屠天殺地之皇,我要活的。”
石柱將軍合上卷籍,聲音低沉的道:“要不要對付神女樓中的這個屠天殺地之皇?”
“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暫時先放一放,不要節外生枝。王爺,你去給我盯緊了七手老人,別讓他逃走了!他若逃了,今晚這一局,就真的輸了!”黑紗修士道。
張若塵鬆了一口氣,看來黑紗修士雖然厲害,卻並沒有識破他的變化之術。如果人人都能識破三十六變,他以後也就不用施展此術。
同時,他心中又是疑惑不已。
黑紗修士設局坑害七手老人,顯然不只是為了數十萬枚神石,而是有更大的謀劃。她到底在謀劃什麼?七手老人的身上,又藏著什麼秘密?
還有,出現在冰王星的那個屠天殺地之皇,是小黑嗎?
敢火燒血絕家族的奴隸市場,還敢留下名字,真的是鳥膽包天。
張若塵悄聲無息的,退出孔雀宮,回到了熱鬧非凡的玉山宮,心緒久久難平。
剛才的所見所聞,資訊量太大,他需要靜靜。
剛想靜靜,靜靜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姑射靜站在一盞鬼火冥燈之下,身旁是一株玉樹銀花,身穿居士袍,長髮挽在頭頂,以木簪束縛,似男似女,雌雄莫辯。
她盯著張若塵,道:“我們又見面了!”
張若塵出孔雀宮,就又變化了一番模樣,為了與人類和不死血族區分大一些,專門變成半隻肥貓,長有尾巴,耳朵也是貓耳。
或許是剛想到了小黑,相由心生,有感而發。
張若塵對自己的變化之術還是有些信心,眼神茫然,揮動貓爪,粗聲粗氣的道:“你認錯貓了,我們沒有見過。讓開,本皇沒工夫與你廢話。”
“你讓血屠去打聽訊息,是打聽不到的。”她道。
張若塵剛剛從姑射靜身旁錯身走過,聽到這話,頓時知道裝不下去了,破綻不在他身上,而是血屠那邊出了紕漏。
張若塵停下腳步,道:“血屠在哪裡?”
姑射靜轉過身,緊緊拽住的右手攤開,雪白的掌心,出現一顆綠豆大小的身影,正是被捏成一團的血屠。
血屠顯然是掙扎過,反抗過,可惜,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張若塵嘆息一聲:“哎!真是厲害,一位大聖,輕輕鬆鬆就被你捏住了!”
血屠身上,攜帶有張若塵的一滴血,憑此可以尋找到他。
姑射靜出現在他面前,也就不奇怪。
血屠帶著哭腔,道:“師兄救我,我不是故意將你的秘密,吐露給她。這個女魔頭太變態了,她精通高明的攝魂秘術,我沒能扛住。”
張若塵道:“血屠的背後,可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