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柏瞧見這場景,氣笑了,“好啊你,有糧施捨傻子,沒錢給我交保護費?”
郝千帆賠著笑想要解釋,“大哥,那都是…”
“少廢話!”凌柏一腳踹翻他的攤子,放了狠話,“老規矩,兩千,一分錢都不能少。下午我來拿錢。”
凌柏放了狠話,正準備走。旁邊默默吃飯的二傻子突然撲過來,抱住他的腿狠狠咬了一口。
凌柏疼得對他又打又踹,幾乎下了死手。郝千帆害怕二傻子被打死,跟凌柏扭打在一塊。
二公時間比初公演長,每組最高限制15分鐘,因此這段鏡頭還原的很完整。
他們組個頂個的厲害,演技優秀又肯努力。開場戲還原的很逼真,瞬間把觀眾們帶入環境,讓大家彷彿有坐在電影院看《存在》的感覺。
按照原本劇情,接下來輪到邢清持扮演的無業小青年上線。
音箱裡傳來‘嗖——’的兩聲效果音,幾顆小石頭從高處丟過來。
所有人抬頭看過去,瞧見蒲笙像電影裡那樣,蹲在矮矮的道具牆上。他穿著破洞牛仔褲和帆布鞋,頭髮不像平常那樣柔軟服帖,而是變得凌亂中透著張揚和肆意。
蒲笙肩上斜背大大的吉他包,逆著光,笑得有些痞,看起來就不太好惹的樣子。
“好玩嗎?帶我一個唄。”
!!!!!!
他!
他!
他這副模樣,跟《存在》中的邢清持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真真切切親眼瞧見,他們可能會以為,這是什麼AI換臉黑科技,用原版影片給邢清持的原片換了張臉。
凌柏瞧見蒲笙,無端端有些害怕。他罵罵咧咧扔下兩句髒話,捂住大腿一瘸一拐的憤憤離開。
郝千帆轉過去看到蒲笙,臉上也露出明顯的恐懼。似乎想跟他說話又不敢,往後縮了縮,一副畏怯的樣子。
蒲笙沒搭理他,揹著自己的吉他包大步往前走。只有什麼都不知道的二傻子,憨憨朝他笑了聲。
“傻子,以後你見到那個人,離他遠點。”目送人走遠,郝千帆才拉住二傻子,低聲提醒道,“他是殺人犯。”
像電影中的切鏡那樣,大螢幕鏡頭又給到蒲笙,
他依舊是有些痞、有些壞的樣子,眼瞳卻格外清澈,如同孩童一般無害。
有誰能想到,他竟然是一個……殺人兇手。
《存在》主要講述一群生活並不那麼盡如人意的小人物。
主角曾經是一個人人羨慕的別人家孩子。長得好、成績好、喜歡音樂且很有天賦,夢想以後成為歌手。
他曾經擁有過幸福的家庭,但後來父母意外離世,他被迫帶著妹妹轉到風氣很差,可學費便宜的普通學校。
到了新學校,瘦弱膽小的妹妹成為大家欺負的物件,常年遭到同校男生的霸凌。
主角知道後,為了替妹妹教訓他們,把帶頭男生揍了一頓,扔到一個廢棄天台上,威脅說要讓那個男生體會到被霸凌、被關三天三夜的恐懼。其實他心軟,走的時候並沒有關天台的門。
結果那個男生太害怕,想逃跑,便企圖從下水管道爬下來。年久失修的下水管道根本承受不住重量,讓他墜樓摔死了。
男生的父母哭天喊地,鬧得沸沸揚揚,讓主角成為人盡皆知的殺人兇手。他因為過失導致他人死亡的罪名,在裡面呆了五年。
等他被放出來時,已經失去了青春,失去了學業,失去了夢想,失去了未來,還揹負著一身罵名。
迫於當地傳言的原因,主角找不到正經工作,只能憑藉打散工做兼職賺一點零錢。他存錢買了把吉他,每天會揹著自己的吉他去人多的地方唱唱歌,且每次都拒絕聽眾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