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千帆掃視一圈,很快做出決定,“我選苗禾。”
苗禾是5000年偽孃的名字。下半場他眼藥水好像用完了,終於停止了假哭。
“啊?為什麼是我呀?”苗禾震驚的站起來,扯了扯自己裙角,嘟著嘴來到舞臺中央。
主持人宣佈battle規則,“本次battle總共三個環節。兩位練習生分別從臺詞、動作、和臨場反應三個部分,詮釋同一個角色,由評審選出更優秀的練習生留在A班。”
郝千帆把選題的決定權交給苗禾,由他選擇更有把握的題。
臺詞比拼環節,節目組會給出一段臺詞。動作比拼,則是給出一個場景的上半段,由兩位練習生分別設定動作。
最後臨場發揮環節,乾脆什麼都不給,只有一個大概設定,臺詞和動作都需要練習生自己構思。
大家看過無數選秀,卻還是第一次遇到直接讓選手裸奔的battle。
三輪比拼結束,郝千帆以二比一險勝苗禾。
他心猛地提高到嗓子眼,生怕苗禾掏出兩瓶祖傳眼藥水。
結果,苗禾笑著朝他伸出手,“恭喜,但是我肯定會回到A班的。”
“謝謝。”郝千帆握住他的手鬆了口氣,捂住麥壓低聲音說,“我真怕你又哭。”
苗禾笑容裡漫出一絲尷尬,“其實我不喜歡哭,平常也不穿裙子。公司嫌我長得太普通沒記憶點…你懂的。”
“理解理解!”郝千帆跟他一起走回位置上,順嘴說,“咱倆認識一下唄。”
“行啊,等會加個好友。”苗禾私底下一點都不娘,豪爽的拍拍郝千帆的背,“苟富貴,勿相忘。”
“好說好說~”
他倆聊得非常愉快,沒注意背後默默注視的眼睛。
邢清持一路目送郝千帆,走到前場最偏僻、甚至沒有打光的角落,微微挑了下眉。
旁邊的小少年,不就是——
誰來著?
剛才忘記問名字了,邢清持懊惱的想。
算了,反正等會就知道了。
邢清持等啊等啊,看過一個又一個舞臺,角落的少年始終沒有來自己面前。
手邊厚厚一疊新生資料表翻到底,邢清持甚至懷疑,順眼的小少年到底是不是選手。
“邢導師,”監聽耳機再次傳來聲音,“後面還有幾位練習生,今天早上剛過來報道,報名表還沒有交給節目組。你先用白紙湊合湊合,後期播出的時候我們把報名表P上去,辛苦你了。”
邢清持:???
我如果註冊一個小號,曝光選秀內幕,肯定能賺不少錢。
下半場又錄製了四個小時,夜色漸漸深了,換班的工作人員也困的哈欠連天。
終於,題庫裡只剩下最後一道。
原本昏昏欲睡的選手們,瞧見螢幕上大大的S,瞬間清醒了。
來了!
傳說中,比A級題目難好幾倍的S題。
接下來,將會迎來選秀史上最慘烈的翻車現場。
唉,提前點個蠟吧。
工作人員迅速把道具搬上來。用白色泡沫板搭成一個小房間,房間內側擺了一面大鏡子。
然後他們搬來一個桶和一個大浴缸,把桶裡的水倒進浴缸中。
“欸?還需要加水嗎?”主持往旁邊讓了讓,於心不忍的提醒,“現在是一月份啊。”
一月份,寒冬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