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酒店後院。
歐陽白和於承蕙相隔三米,面對面站立。
一人持棍為槍,一人手握長劍,雙方拉開架勢,眼神凝望著對方,大戰一觸即發。
於承蕙人本來就高大,骨骼也粗,天生就是個劍手。
劍在他手裡,整個人有股銳不可當的氣勢。
八十年代,全國舉行了一次大比武,那時候是真刀真槍的幹。
那一次比武,於承蕙一共挑翻七個。
真正見過血的高手和沒見過血的完全不一樣。
歐陽白手裡的棍子是齊眉棍,他一個弓步滑出,棍頭一挑,對準了於承蕙,卻沒有先出手。
“噌”的一聲。
於承蕙將長劍拔出,丟掉劍鞘,雙手握住劍柄。
他舉著劍邁著陰陽步,圍著歐陽白走了一圈,試圖尋找進攻時機和方位。
長劍沒有開刃,屬於藝術品,這讓張繼忠放心了不少。
要是雙方都拿真刀真槍幹一下子,那估計老張的高血壓當場就得犯。
高手之間過招,很講究方法。
不像普通人一樣蠻幹,這也是為什麼普通人,一遇見高手就被秒的原因。
人家是瞅準時機一招放倒,你是急頭白臉上去找打。
而且高手之間分勝負,往往只是剎那之間的事。
這不在於功夫練得有多深,就看誰先露出破綻,誰先擊中對方。
這和比拳腳還不一樣。
比拳腳只要身體素質夠好,能抗揍,還能多挺幾個回合。
但比兵器卻不一樣,只要被擊中,非死即傷,立馬就得躺在地上吐三升老血。
老話說得好,兵器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於承蕙舉著劍轉了一圈,在歐陽白眨眼的瞬間,他出手了。
‘嗨~!’一聲大喝。
交叉步向前,朝著歐陽白的面門就是一劍。
動作之快,就連張繼忠這個場外人,都為歐陽白捏了一把冷汗。
“叮!”的一聲。
歐陽白棍頭一掃,盪開長劍,直擊於承蕙腹部。
就在這時,於承蕙的劍招變了。
老頭一個轉身,雙手握劍變為單手,反手一撩直取歐陽白胳膊。
其實他這一招真正的用法是抹對方脖子,但這只是切磋,又不是生死鬥,雙方沒必要打生打死。
於承蕙手上的劍,要比歐陽白手上的齊眉棍短上三分,所以他考慮的是如何近身。
歐陽白想的也是一樣,他考慮的是如何不讓對方近身。
雙方都沒見過彼此的招式,只能先以防守為主。
但只要一個人挑開這層序幕,那分出勝負就在剎那之間。
突然!
只見歐陽白身子往下一翻,身體在空中轉了幾個圈,一棍捅出,停在於承蕙腰間。
看著腰間的棍頭,於承蕙沒有再動。
這一場比試他輸了,若歐陽白手裡的是槍,這一槍捅出來,估計腰子都得被捅穿。
“這一招叫什麼?”於承蕙問道。
“鯉魚穿腮。”歐陽白收回棍子,從地上爬起來。
“好槍法,好一個鯉魚穿腮。”
於承蕙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劍鞘,把長劍插回鞘中:“等我幾天,讓我想想怎麼破你這一招,咱們重新再比。”
“好!”
歐陽白舉起棍子拱拱手,一段時間沒跟人動手,手確實有些癢。
這次雖然是於承蕙輸了,但並不是說他不行。
反而在歐陽白看來,這於老頭有點水平,戰力值很高,一招一式之間都帶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