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而又驚險的躲避,霍六和右羽溫終於尋得了一處相對安全的隱匿之所。這是一個被遺忘在深山之中的破舊木屋,周圍樹木環繞,雜草叢生,彷彿與世隔絕。木屋宛如一位滄桑的老者,孤獨地佇立在這片靜謐的山林之中,歲月的痕跡在它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在這難得的安寧時刻,右羽溫利用自己所學的有限醫療知識,以及在廢墟中搜尋到的一些草藥,盡心盡力地為霍六治療傷口。每日,她都仔細地為他清洗傷口,那輕柔的動作彷彿在呵護一件珍貴的寶物。她用清澈的山泉水浸溼紗布,輕輕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和汙垢,每一下都帶著無盡的溫柔與關懷。敷藥時,她的眼神專注而認真,小心翼翼地將草藥搗碎,均勻地塗抹在傷口上,彷彿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包紮的布條在她手中如同靈動的絲帶,一圈一圈地纏繞著,每一個結都繫著她對霍六的深深牽掛。
霍六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臉色依舊蒼白,如同一輪缺了邊的月亮,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但他的眼神卻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堅毅,那是一種在困境中不屈的光芒,猶如寒夜中的星星,雖微弱卻始終閃爍。他默默地忍受著傷痛的折磨,每一次換藥時的刺痛,都像是對他意志的一次考驗。那痛楚如同一群瘋狂的螞蟻,在他的傷口上肆意啃咬,然而,他從未吭過一聲,只是緊咬著牙關,那緊閉的雙唇彷彿是一道堅固的防線,任疼痛如何衝擊也絕不鬆口。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如同晶瑩的珍珠,順著他剛毅的臉龐滑落,滴落在破舊的枕頭上,瞬間消失不見。
日子一天天過去,霍六的傷勢在右羽溫的悉心照料下逐漸好轉。他開始能夠下床活動,雖然腳步還有些蹣跚,如同剛剛學步的孩童,每一步都充滿了不確定性。但身體的恢復讓他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那火焰起初只是微弱的火苗,在他的內心深處搖曳著,卻隨著他身體的康復而越燒越旺。
“右羽溫,多虧了你,我感覺自己好多了。” 霍六感激地看著右羽溫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飽含著真摯的情感,如同深谷中傳來的迴響。
右羽溫微微一笑,眼中滿是欣慰,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燦爛而溫暖。“只要你能好起來,一切都值得。” 她的聲音輕柔如風,拂過霍六的心田,帶來一陣慰藉。
隨著身體的恢復,霍六心中復仇的念頭也越來越強烈。那些被 “雨水” 組織追殺的日子,如同一部部恐怖的電影,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放映。每一個驚心動魄的瞬間,每一次死裡逃生的經歷,像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內心,讓他無法釋懷。
“我們不能一直這樣躲下去,是時候準備反擊了。” 霍六緊握著拳頭,目光堅定地說道。他的眼神如同燃燒的火炬,熾熱而堅定,彷彿要將眼前的黑暗全部燒盡。
右羽溫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那擔憂如同烏雲遮住了陽光,讓她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可是,他們那麼強大,我們……”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像是風中搖曳的落葉,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我們已經受夠了逃跑和躲藏,只有主動出擊,才有機會擺脫他們的陰影。” 霍六打斷了右羽溫的話,聲音中充滿了決心。他的話語如同戰鼓,聲聲震人心絃,充滿了無畏的勇氣和堅定的信念。
右羽溫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好吧,我相信你。” 她的聲音雖然輕柔,但卻帶著一種決然,彷彿是在黑暗中做出的最後抉擇。
於是,霍六開始制定反擊計劃。他在木屋周圍仔細地觀察地形,如同一位謹慎的獵人在勘察自己的戰場。他的目光犀利而專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每一塊石頭,每一棵樹木,在他眼中都可能成為戰鬥中的關鍵因素。思考著如何利用環境來為他們創造優勢,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如同精密的機器,不斷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