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第十道桃花符竟能衝破封印,好在被壓制了這些時候,烈性不再,只有水性了。”
“這一道,是雨符。”
蕭天衡詫異,適才月朗星稀,分明是好天氣?,怎麼突然下了暴雨?
這麼一下子,全身除了伸進窗內那半隻手臂外,餘者皆溼透了。
他迅速將木簪子塞在方青洛手上,縮回了手,整個人?往窗側處避了一避。
不想那雨邪門得很,“嘩嘩”往他身上襲來,不管左避還是右避,皆避不過。
他試著往前走一步,雨水更狂暴,一股一股“襲擊”他,大有一種要把他襲倒的架勢。
他無奈,只好又縮回窗下。
方青洛見突然下暴雨,風聲狂暴,帶著一股兇狠的氣?勢,也?是怔了一怔。
她猶豫一下,終是問道:“蕭探花,要不要進來避避雨?”
蕭天衡毫不猶豫答道:“好。”
方青洛:“……”我只是客氣?一下而已,你真要進來?
下一刻,蕭天衡便伸手擰了擰褲管的水,躍上窗臺,進了方青洛閨房。
雨勢更大,雨水濺進窗子。
蕭天衡回身,順手關了窗。
方青洛一愣,便見蕭天衡在案几對面坐下了。
蕭天衡伸手抹一下臉上的水,坦然看向方青洛,“方姑娘可有帕子?”
方青洛沒有多?想,忙忙摸出袖子裡?一方帕子遞了過去。
蕭天衡接過,擦了擦臉上和髮間?的水,鄭重?道:“過後?定賠方姑娘一方好帕子。”說著將帕子收到懷中。
方青洛默然,又去比照木簪子。
蕭天衡:“不用看了,兩支木簪子都是我刻的。”
方青洛:“為什麼你刻的木簪子,會在我這兒呢?”
蕭天衡:“會不會是我送給你的?”
方青洛:“……”
方青洛兩頰漸漸漫上紅雲,她贈他荷包,他則送她木簪子?
這怎麼可能呢?
她明明跟他不熟。
方青洛回過神,“蕭探花,會不會我們曾經在某地方相遇,我掉落了荷包被你揀到,你掉落了木簪子被我揀到,但因著某緣故,我們忘記了這件事?”
蕭天衡嚴肅道:“若地下有女子荷包,我從來不揀,有時候還會踩過去。”
“方姑娘也?自?問一下,在地下揀到一支平平無奇木簪子,會珍而重?之放在抽屜裡?嗎?”
方青洛思索了一下,木簪子確實雕得不錯,但也?不值得珍藏,除非其中代表某種含意。
蕭天衡拳頭抵在嘴角,低低咳了一聲,“方姑娘,按常理來推測,你既珍藏著木簪子,那自?是珍重?送簪子之人?。”
“而這簪子,是我所刻。”
“你與我,應該有一段故事。”
“但有人?看不得這段故事,便抹掉我們的記憶。”
“抹掉我們記憶的人?,當有些?道法在身上。”
方青洛揉頭,“蕭探花莫非認為這件事跟我姨母有關?”
蕭天衡:“不好妄言,但方姑娘既然這樣?想,何防設著法子從太真君嘴裡?探知真相。”
方青洛點點頭,眼角瞥過去,見蕭天衡身上還在滴水,心下怕他受寒,便道:“我下回見到姨母時,會試探的。”說著站起身去推窗,想要送客。
不想窗子一推,風雨撲面而來,風借雨勢,硬生生將窗子“按”上了,隨之“咯嚓”一聲大響,窗外有什麼東西倒下,抵在窗子上。
她再推,一下子竟推不動?窗子。
蕭天衡過去推窗,一時之間?也?推不開。
他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