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手八腳,拉著趙健想往門外跑,結果卻被趙健甩開了:“慌個幾把,整死他也沒事兒,我擺!”
炕上珊珊哆嗦著,極力勸道:“趙健,快跑,他們好幾個人呢,手裡都有槍,你整不過他們,還是報警吧!”
“報警?”
趙健咧了咧嘴,心想:我把人都攮死了,還報警?我有病啊!
他哼哧著,表現出一副,意猶未盡的兇狠模樣,但是心裡呢,知道對方有槍,也不敢久留此地了,從廚房裡,找到半桶豆油,嘩啦嘩啦,全都撒在被褥和大舌頭的身上,然後拿打火機給點燃了。
小火苗呲呲燃燒,趙健帶著一堆兄弟,拉著珊珊,跑出門外,開車溜了。
趙健一邊逃跑,一邊心裡琢磨,這事兒怎麼才能擺平?
如果大舌頭不死,他還能報警,憑著他爹趙鵬,在松江市司法系統的人脈關係,大機率搞個正當範圍都沒啥問題!
可是出人命了,這事兒的性質就變了,趙健也得跑路,換個城市,待一段時間,避避風頭!
最終把事情淡化,以後這條人命,就成了趙健混社會的談資!
……
這夥人跑路沒多久,齁巴一行人,就回到了家裡。
遠遠地,齁巴就看見,自己家裡冒煙了!
此時有左右鄰居,扒著牆頭子,往院裡看熱鬧呢!
齁巴大喊一聲:“出了什麼事兒?”
鄰居聞聲,作鳥獸散,都不敢回答他的話,因為這哥倆,不是啥好人,剛才那夥開車的,也是嗷嗷喊叫,又打又砸又放火,無比的社會!
楊馬架子居住的,大多數是農民和外來務工者,哪敢摻和社會混子之間的衝突啊?
齁巴頓覺不妙,連忙推開遠門,狂奔到屋裡,就看見大舌頭趴在床上,蓋著破被,小火苗呲呲燃燒,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芭比q烤肉味!
“滅火,快他媽滅火!”
幾個兄弟從水缸裡,蒯出涼水咔咔一頓潑!
小火苗頓時就被澆滅了!
平房牆上,炕上,啥都沒有,大舌頭和那一床褥子,也不算易燃物品,哪怕加上豆油,也沒燒起來,只是把棚頂給燻黑了!
“齁巴哥,大舌頭死了!”
一個兄弟拉開被褥,看見死不瞑目的大舌頭,光著屁股,仰面躺在血泊裡,肚子被扎的破破爛爛,無比悽慘!
另一個兄弟說:“那女的也跑了!”
“x他媽,一定是那小子乾的!”
齁巴一拳砸在炕沿上,更加確定了,珊珊跟神秘人的關係。
除了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神秘人,還有誰能短短時間,就讓大舌頭慘死?並把珊珊給救走了?
齁巴這夥人,都是刀口舔血,身上刑事案件極多,當然不能報警解決問題!
大舌頭是外地人,把屍體拉回家安葬也不現實,只能想辦法,先燒成骨灰,再帶離松江!
……
跟趙健一起吃燒烤這七八個小子,家裡也都挺有錢的,其中之一,在松江站附近,開了一家賓館,對面就是鐵路中心醫院,距離野狼計程車高,也就六七百米吧!
趙健帶著珊珊,跑到這小子家,先把身上血跡都清理乾淨,再換一套嶄新的衣服,然後跑到鐵路中心醫院,找大夫處理好傷口,並辦理了住院手續!
辛文波鞍前馬後,一頓忙活,累的一褲兜子汗。
趙健臨走之前,從兜裡掏出200塊錢,遞給辛文波說:“兄弟,本想請你吃飯的,但你也看見了,我犯事了,你自己買點啥吃吧。”
辛文波千恩萬謝的收下,然後看著他,跟七八個小子告別,帶著傷痕累累的珊珊,走進了醫院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