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泰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李志橫眉立目,滿臉怒火。
“血口噴人,有意思嗎?我輸給你10萬塊錢,諷刺你幾句還不樂意聽了?怎麼,現在做生意的人,都比混混兒還囂張了?你也太不拿社會當社會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吵聲越大,潘劍端著酒杯都聽出來了,這件事兒裡,肯定有貓膩。
“你們哥倆別嚷嚷了,我感覺,這事兒裡有杈頭啊,怎麼回事兒?跟我從頭說說,什麼10萬塊錢,又是誰把你搶了?哥們兒給你做主,行不行!”
潘劍這句話,是衝著劉華泰說的,這小子生意做的很大,平時笑呵呵,跟老好人一樣,從來不著急,不生氣,實際上,在津門這一畝三分地,他辦不到的事兒,非常少。
越是這樣的人,越清楚劉華泰背後的宗族勢力有多龐大,他不願意為了十萬八萬的,讓自己的結拜兄弟李志跟劉華泰交惡……犯不上啊,本來多少都有點交情。
劉華泰點點頭,把之前他跟李志看電視賭球的事兒,告訴了潘劍。
潘劍聽完,哈哈大笑。
李志在旁邊,很生氣的說:“你他媽有病啊?我輸了10萬塊錢,你怎麼笑的跟吃了蜜蜂屎似的!”
潘劍拍了拍李志的肩膀:“兄弟,你跟他賭的是NbA冠軍爭奪戰?”
“咋的?賭啥不一樣?我都輸錢了,你還笑話我,你也太狗了!”
倆人關係足夠好,所以說話不客氣,換個人這麼跟潘劍聊天,早被綁著石頭沉入海河了。
“兄弟,就你這腦子,怎麼跟華子鬥?你知不知道,NbA總決賽是每年6月份開始?”潘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
“什麼意思?今年的還沒開始唄?”李志隱約覺得有點不妙。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旁邊的劉華泰只能道歉:“大志,賭球這事兒,是我不對,本來,我也沒想要你那10萬塊錢,你非得給,我也沒辦法……”
“???”
李志一拍桌子:“你倆把話說清楚,都他媽幹嘛呢?一個個的拿我當傻子啊?”
潘劍笑著說:“你可不就是個大傻子?我見過電視賭球的,沒見過跟別人賭重播的。”
“我草!”
大蠍子指著劉華泰怒罵:“你他媽太不仗義了,重播也不跟我說,還騙走我10萬塊錢?我不管,趕緊把錢還回來!”
劉華泰轉過頭,給李志看自己的後腦勺,那裡隱約可見,縫過幾針的痕跡。
“大志,看見沒有?這地方,就是你兄弟給我打的,現在,10萬塊錢你拿回去了,我腦袋也被縫了好幾針,你滿意了嗎?再針對我,就過分了,我劉某人,也不是吃素的。”
李志湊到前邊,仔細一看,確實是新傷,還沒徹底痊癒呢。
“華子,你被人打了?我告訴你,我可沒派人搶你的錢!”
大蠍子滿臉嚴肅的說。
“那誰搶我?還這麼巧,剛從你這贏完錢,回家就被人打了!”
“草,愛誰誰,反正他媽不是我。”
“真不是你?”
“華子,首先,我沒幹過這事兒。其次,如果我幹了,我不至於沒膽子承認,別說搶10萬塊錢,就算把人打死,我也不會藏著掖著。”
潘劍一看,這倆哥們兒,一個滿臉委屈,一個滿臉憤怒,他也只能出面,幫忙解決問題。
“別嚷嚷了,華子,你說說,搶你的人,有什麼相貌特徵?我發動手下兄弟,幫你把他們挖出來!”
劉華泰回憶一下,說:“總共兩個人,年紀都不大,說話是京城口音,味道特別純正,這個做不了假,再有,打我後腦勺那小子,有點大小眼,左邊比右邊大一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