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你,小唐怕是對你有意。”
銀杏一聽這話,滿臉脹得通紅,“他怎麼會?”
徐雲棲俏皮地眨了眨眼,“你難道沒發覺,他時常尋藉口請你去跨院,又總總讓你替他答疑解惑?”
銀杏抿了抿嘴,一時無言,只是此事到底叫人害躁,銀杏俏臉一繃,“姑娘,這是沒有的事,您休得再提。”
徐雲棲也不惱,笑吟吟問,“那你呢,你覺得他如何?”
“不如何!”銀杏鼓著腮囊,喋喋不休細數小唐的不是,“又笨又纏人,年齡比我小几歲,整日姐姐姐姐的叫,我聽得腦仁疼。”
徐雲棲失笑,
“比你小几歲又如何,小几歲的男人事事聽你調派,家裡你說一不二。”
“而且小唐壓根就不笨,他之所以這不會那不會,便是想尋藉口跟你親近親近呢。”
銀杏更不滿了,“那他可真是狡猾。”
徐雲棲滿臉無奈,“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銀杏隨口應付道,“喜歡內斂穩重的。”
徐雲棲點了點她額頭,“傻丫頭,小唐對著外人內斂穩重,唯獨對你才和軟俏皮,這不意味著他對你上心麼,難不成你願意整日面對一個冷冰冰的木頭?男人哪,還是溫柔可人的好。”
徐雲棲畢竟成親多年,說話很有信服力,銀杏將信將疑,
“真的嗎?”
徐雲棲篤定點頭,“當然!”
“你試著考察他一番,若實在不喜歡,我替你回絕了他。”
銀杏迷迷糊糊點了下頭。
() 薄暮如煙,綽綽約約籠罩在庭院,一修長挺拔的男人負手立在拐角處,沉默良久。
少頃,主僕二人消食結束,銀杏回了後院廂房歇著,徐雲棲沿著抄手遊廊往正院走,剛到廊廡下,瞥見東次間點了燈火,半開的支窗內,裴沐珩穿著一件湛色長袍坐在案後翻閱摺子。
京城的摺子每日不落抄送此處,裴沐珩筆耕不輟。
徐雲棲跨進門檻,先問了嬤嬤是否熬好去心火的秋梨水,方進了次間,她揉著酸脹的腰來到裴沐珩對面坐下,笑問道,“殿下用過晚膳了嗎?”
裴沐珩頭也沒抬,淡聲道,“用過了。”
徐雲棲不再多問,裴沐珩忙公務時全神貫注,不喜人打攪,徐雲棲也是如此,是以不再吭聲,而是歪在一旁的坐塌上看書。
不一會,嬤嬤送來秋梨水,徐雲棲喝了一盞,裴沐珩沒動,徐雲棲見狀,忍不住輕聲提醒,
“殿下,水要涼了,先喝了再繼續忙。”
半晌,裴沐珩方抬眸,眼神蓄著某種意味不明的幽黯,“涼水不好喝麼?”
“不好喝也不能喝,對身子不好。”徐雲棲鄭重勸告道,“入嘴的東西還是要軟和的好。”
裴沐珩再次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對,水要溫的才好喝。”言罷抬手將那盅溫梨水飲盡。
徐雲棲雖不明白裴沐珩這話是什麼意思,卻隱隱察覺他似乎話裡有話。
初秋嗜睡,徐雲棲陪了他一會兒,漱口去塌上躺著了。
睡得正迷糊呢,隱約覺得有一隻溫熱的手掌覆過來,手臂強勢地鉗住她腰身,將她摟入他懷裡耳鬢廝磨,帶繭的指腹在四處遊走撫弄,徐雲棲身子輕顫,很快軟綿綿一片。
徐雲棲以為裴沐珩想要,自然是配合他,只是兩刻鐘過後,她發現今日裴沐珩行徑卑鄙,磨人得很。
徐雲棲汗津津望著得心應手的男人,頗有些不痛快,“你怎麼了?”
裴沐珩很理所當然問,“什麼怎麼了?”
徐雲棲喉嚨頓啞。
這讓她怎麼說。
夫妻多年,徐雲棲也沒有什麼好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