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陡然一輕,接著一陣涼風傳來,陸嫆睜眼一看,發現自己身上被子沒了,罪魁禍首就是跪坐在旁邊的白映然,立刻捂胸大叫,然後轉頭罵起李沐陽來:“臥槽,你老婆都被人看光了,你還沒事人一樣乾站在那,還是不是男人啊?”
“老子又沒長透視眼,能穿透你的棉睡袍把你看光?”白映然在她身上掃了一眼,鄙夷的撇嘴:“就算長了透視眼,就你身材,我也不稀的看。”
敢攻擊女人的身材,真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睛,你死定了!陸嫆咬牙,一下將白映然踹翻,騎在他身上,兩手各拽住一隻耳朵,齊齊的擰了一個圈,見他疼的哇哇大叫,得意的大笑,然後落井下石的挖苦道:“你身材好呀,不然趙中校也不會一見面就把你強-奸了。”
“別跟老子提那個孫子!”白映然尖叫一聲,靈機一動,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的反擊道:“你還不是一跟陽陽見面就被他強-奸了,有啥好得意的?”
“你……”陸嫆噎住,氣憤的剜了李沐陽一樣:“混蛋,快把這變態弄走,不然一個月不許上床。”
“原來你更喜歡在別的地方。”李沐陽邪魅一笑,見陸嫆有暴走的趨勢,忙又說道:“你不是想聽八卦麼,這會八卦自己送上門,多好的機會。”
老孃想聽八卦,可老孃更想睡覺啊!陸嫆心裡哀嚎,也明白以白映然的脾氣,如果不順著他的話,估計今晚都別想消停了,無奈的從他身上翻下來,塔拉上拖鞋,開啟衣櫃取了件長至腳踝的羽絨服出來,直接套在睡袍外面,拉嚴實拉鍊後,朝白映然一歪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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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到樓下客廳坐一會,那裡放了個取暖用的小太陽,開啟之後,倒也不是太冷,但白映然死拽活拽的將她拉到了陽臺上,還從房子原主人的酒櫃裡拿了瓶紅酒出來。
吹著徹骨的冷風,再喝一口帶著冰碴子的紅酒,滋味銷魂的她想哭,尼瑪這絕逼是用生命在八卦啊,還好白映然又掏了盒她最愛的大衛杜夫出來,抽出一根遞過來,還親自給點了火,這才讓陸嫆稍稍耐心了些。
白映然自己也點了根,狠吸了一口,結果因為沒什麼吸菸的經驗,嗆的好一陣咳嗽,一邊用袖子抹眼淚一邊斜眼問陸嫆:“你知道趙風有個哥哥叫趙雷麼?”
陸嫆吐了口菸圈出來:“不知道,我只知道趙風有個妹妹叫趙雲。”
“沒看老子正憂鬱著呢,不許講冷笑話。”白映然哼唧了一聲,緩緩道:“我跟趙雷原本是一對同性戀人,因為都是初戀,所以感情挺深的,在一起幾年後,覺得彼此合適想要穩定下來,於是分別向家裡人出了櫃。我家這邊鬧的天翻地覆,父母跟我斷絕關係,拜我那個調三窩四的姑姑所賜,連白家的繼承權也被剝奪了。相比之下,趙家人要棋高一著,沒有憤怒,也沒有吵鬧,只是給了趙雷兩個選擇:一是放棄繼承權,趙家負責出面幫我倆移民,然後去國外登記結婚;二是跟我斷絕關係,與方家聯姻,娶方家大小姐方照。”
“你為他眾叛親離,他卻為了繼承權而另娶佳婦,真是個令人肝腸寸斷的悲傷故事。”陸嫆假假的抹了下眼睛,隨即嘴角一勾,不懷好意的問道:“哼哼,那趙中校又是怎麼一回事?”
一提趙風白映然就來氣,罵罵咧肋的說道:“怎麼一回事?覬覦老子美色唄,看老子失戀了假裝來開導老子,結果他把老子灌醉弄到床上去了,還把老子囚禁起來天天凌虐,要不是老子機靈,找了個機會把他砸暈了逃跑出來,沒準這會早被他弄死了。”
“臥槽,這麼勁爆?沒想到趙中校長著一張禁慾臉,私底下竟然這麼放得開,果然人不可貌相啊。來,快給我講講他是怎麼凌虐你的,捆綁肯定有了,有沒有皮鞭蠟燭?有沒有黃瓜茄子……”陸嫆手也不冷了,腿也不哆嗦了,渾身亢奮的不行,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