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在江楹的手中微微顫抖，片刻後便是徹底安靜了下來，再度恢復了先前位於石臺時的安靜。
所有人……除了時浪，都跟見了鬼似的看著江楹捧著水晶球回到他們身邊，就連繆姍也是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江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
這……
老朽氣氛都烘托到那了，怎麼突然就發生反轉了？
“果真是一群刺頭啊！”
周紹清憋了半天才憋出這一句話。
這五個妖孽，就沒一個是簡單的！
“江楹，這水晶球怎麼對你沒影響？”
程琅生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如果說剛才她能啟用雕像，關閉壁畫可以用巧合來形容。
那現在這種情況又該如何解釋？
是上一個巧合的延續？
還是說，江楹和時界舊墟有所聯絡？
“我也不清楚。”江楹搖了搖頭，猶豫片刻後繼續開口，“但我感覺我應該可以收服‘舊日之憶’。”
“‘舊日之憶’？”
“‘舊日之憶’？”
不僅是白葉等人，就連江楹自己說完，也是愣了愣，那四個字就好像憑空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了。
“是這個水晶球的名字，我也不清楚自己怎麼突然就知道了，但我是觸碰到它的時候才知曉的。”江楹急忙解釋道。
“老朽相信你。”
繆姍點了點頭，第一個表態，目光落在了江楹手中的舊日之憶上。
“你可以試試借用這個……舊日之憶的力量，看看能不能找到你過往的記憶，或許，你的記憶因為某些原因曾經被篡改過。”
“好，我試試。”
哪怕江楹並不覺得自己過去的記憶有問題，但在時界舊墟發生的事情大多和她有關，她也很難不對自己的記憶產生幾分懷疑。
江楹閉上眼睛，全身心放開，融入到舊日之憶之中。
一秒。
兩秒。
足足一分鐘過去了。
但是舊日之憶卻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僅僅只是在最開始閃爍了一下。
“我好像用不了它？”
江楹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是她使用的方式不對嗎？
“讓我試試？”
江楹身旁的蘇嵐開口，從她手中接過了時界舊墟。
與江楹不同，在蘇嵐將舊日之憶捧在手中的瞬間，舊日之憶驟然爆發出那道強烈的光芒，刺得眾人睜不開眼睛。
同時，似乎有一道淡淡的光芒藏在其中，在白葉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趁亂鑽入了白葉體內。
“蘇嵐？！”
白光綻放的太過突然，眾人都來不及做出反應，白葉反應快，按照印象中蘇嵐的位置，閉著眼進行確認。
當他抓到蘇嵐的手臂的時候，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溫度，白葉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沒被這破球送走。
那刺目的光芒一視同仁，並沒有因為眾人實力不同而區別對待，直到光芒徹底散去，眾人才緩緩睜開了眼。
“蘇嵐？你怎麼哭了？”
白葉一隻手還抓著蘇嵐的手臂，當他順著手臂抬頭看去的時候，卻發現蘇嵐臉上有淚水在滑落。
而她手中的舊日之憶，早已碎成了一堆碎塊。
“不知道……我過去的記憶好像缺失了一部分，就算有舊日之憶，我也找不回來。”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
蘇嵐眼眶中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不停地滑落。她試圖用手擦拭，但淚水依舊是源源不斷地湧出，溼潤了她的臉頰。
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