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祟可以達成聯盟,如果鬼祟可以隨意解除自己的人類形態的話,那就能透過鑑別對方的鬼祟形態,初步確認對方是不是殺手鬼祟。
女人的鬼祟形態是長蛇,她應該無法在瞬間給大肉蟲造成那種穿透傷害......也不對,殺手十五分鐘的殺戮機會,或許能夠讓能力進一步解放也說不定。”
指認時間只剩下三十秒。
眾人聚在走廊上,彼此眼神中充滿了戒備。
有人確信了漁網毛衣青年的人類身份,主動找上漁網毛衣青年搭話,而動不動就暴起殺人的棒球帽中年男,其他人對他避之不及。
指認的冷卻時間清零。
終於可以再一輪的指認。
大家相互看著彼此,出奇的誰都沒有開口指認。
漫長的十秒鐘,每一秒都能聽見心臟跳動發出的動靜。
棒球帽中年男指向其中一名頭髮捲曲的小哥,“我指認,你是鬼祟。”
小哥在極度驚恐中,逐漸變形為一個紙紮人,紙紮人當場焚燒了起來,火焰燒得猛,燃得快,不一會就燒成了地上的一堆黑灰。
現場剩下7人了。
漁網毛衣青年走向大廳,其他人也跟著他的步伐而去。
現場只剩下明皓天和棒球帽中年男。
“你為什麼不指認我呢?”明皓天疑惑道。
棒球帽中年男舉起大拇指,“我相信你是人類!”
“但是你沒有指認那個人。你也覺得他是人類嗎?他可是說了殺手就在你們三個之間。”
“這就不能告訴你了。”
棒球帽中年男不說話,就守在明皓天身旁。
明皓天深吸了一口氣,他必須儘快將思路整理出來,不然下一次死的人可能就是他!
“剛剛每個人的沉默,讓我讀懂了一點。這場遊戲當中,聰明人或許沒有我想的那麼多。
這場博弈最難的地方就是大家都是第一輪遊戲,彼此不知道彼此的能耐,你不知道對方實際能想到多少層。
有時候想得太多,你覺得對方至少想到第二層,你用第二層應付他,結果他只想到第一層,聰明反被聰明誤。”
棒球帽中年男搖頭,“我聽不懂。”
“其實是特別膚淺的東西,例如剪刀石頭布,我告訴你我出石頭,你未經思考相信了我,你就會出布。
你知道我欺騙你,你出了石頭。我知道你知道我欺騙你,我出布。
你再進一步思考一層,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欺騙你,你猜到我會出布,你就會出剪刀。如果我預料到你能想到這一層,我又會出拳頭。
聽起來複雜,但內在邏輯是膚淺的,其實就是無限套娃下去。實際對方會想到多少步,需要考慮雙方,必須能精準抓住對方所想,不然一個人無限套娃下去毫無意義。
漁網哥很聰明,他的激進做法其實是在試探大家的能耐。
如今他已經試探出七七八八。
我們這批玩家,大部分人都只會看錶象,會被他人的邏輯思維給帶偏思路。
部分狼人殺新手有個通用毛病,他們喜歡淘汰擅長分析,看起來很會玩的人。
這種行為固然討厭,但也有其中道理在。
你太聰明你就會帶節奏,引導眾人的投票風向,讓大家輸得不明不白。
所以在一盤遊戲還沒進入到關鍵時刻的時候,優先淘汰強者,是一個並不差的選擇。
女人死了,現在我們三個是全場遊戲中表現較為突出的,我們行為上的主動性,我們被認為是有身份的機率會更高。
但是剛剛卻沒有人站出來指認我們。
我認為這意味著剩下的人裡,鬼祟的佔比更高。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