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李駟對那一日的華山全部的印象了。
華山很銳利,但有的時候,它也很清靜。
那個中年人,就是現在的華山掌門嶽長峰,這人為人嚴肅刻板,不過有的時候也不是那麼不通人情。
要去華山之前,李駟打算先寫了一封信送去,說明了事情的起因與經過,畢竟要讓嶽長峰與術虎女比試,不說明原因他大可能是不會同意的。
不過,如果說可以讓他藉此領教一番金國第一劍客的劍術,相信他也不會拒絕。
寄信的路上,天上是又下起了雨,而且還少見的又是那青雲白日雨。
李駟買了一把紙傘,替術虎女撐著。
剛撐上的時候術虎女還嚇了一跳,因為在金國,男人是從來不會給女人撐傘。何況像她這樣的身份,就連尋常的女子都不如,這樣的事被主家知道了少說也是一頓毒打。
她本能地想要躲開,卻被李駟拉住了手說道:“你幹嘛,嫌自己的身子太好了?”
他是沒見過有傘不撐要去淋雨的人,莫不是她在金國沒見過雨?
術虎女的身子一僵,沒作聲,只是低著頭,不過了半響,才低著自己的聲音說道。
“手,放開。”
李駟這才注意到自己拉著對方的手了,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道。
“咳,抱歉。”
術虎女沒去看他,只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說道。
“下次在動手動腳的,我就把你的手砍了。”
她低著臉,沒讓人注意到她臉色。
和尋常的女子不一樣,她的手很粗糙,因為她常年練劍的關係,這也是她看不起自己的一個地方,所以她很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手,就和她的短頭髮一樣。
事實上,她有多羨慕普通的女子,就有多看不起她自己。
她的傷疤,她的面板,還有她的舉止,這些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她只能是一把劍,也只是一把劍。
······
華山,嶽長峰坐在堂上看著手裡的一封書信,他身前,是站著他的大弟子封山陽。
“師父,信上說了什麼?”封山陽看著嶽長峰問道。
嶽長峰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像是有些無奈地說道:“李駟要來我們這。”
封山陽聽完,就轉身往回走。
嶽長峰有些不解地問道:“你要去做什麼。”
只見封山陽頭也不回地說了聲:“去把我的酒都藏起來。”
看著自己徒弟走遠的背影,嶽長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說道:“大驚小怪。”
隨後,他也開始考慮起了他有什麼要藏起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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