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也有要把對方逼退的李駟。
“砰!”房頂上的勁風一卷。
李駟隨手抬起了一隻手,擋住了柳媽媽踢來的一腳,四散的內氣吹鼓著兩人衣袍,但是兩人都沒有後退一步。
李駟的腳下,兩片青瓦碎成了數瓣,可他卻依舊溫和地笑著,牢牢地站在原地。
而柳媽媽則是眉頭一緊,最終收回了踢在李駟手上的腳步,往後退了半步。
“哼,我說這小小的明州城裡什麼時候又出了一個高手,原來是你啊,盜聖李駟。”
她的這個猜測並不是沒有緣由的,剛才李駟落在她身後的時候,直到出聲之前她都沒有察覺到李駟的存在。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高手之間的勝負,往往就是在毫釐之間,何況是這麼大的紕漏。如果方才李駟出手了,她現在可能已經敗了三招了。
當然她也不是沒有後手的,只是李駟那神鬼莫測的輕功實在是叫人頭痛就是了。
而這也是她能夠猜出李駟身份的原因,這個世上輕功能到達這種地步人並不多,只要做幾個簡單的排除法就夠了。
而且眼前這人的笑也確實討人厭,就像是傳聞中的一樣,一臉賊兮兮的模樣。
“說笑了,我可算不得是什麼高手,只是暫時在這裡落腳的罷了。”李駟可不知道柳媽媽對他的評價,只是繼續笑了笑,站在原地,不緊不慢地放下了擋在身邊的手掌說道。
柳媽媽冷著眼睛又看了李駟一會兒,終是平息了內氣,站直了身子說道。
“怪不得最近的明州城裡風雨不定,有你這個禍患在,那就說得通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江湖上有了一種說法,那就是李駟到了那裡,禍事就會波及到哪裡。因為他在江湖上混跡的那幾年,江湖上的風雨就沒停過。
對此,李駟只能無奈的表示,那些江湖人什麼時候安分過了,根本就是他們自己鬧騰,不要什麼事情都怪到他的頭上好不好。
無力地抬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李駟沒有在意柳媽媽言語裡的諷刺,只是嘆了口氣繼續問道。
“那柳媽媽你今日來,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無他,不過就是來探探你的身份的而已。如今探也探完了,我也該走了,以後都是鄰居,大家好好相處便是。順便麻煩你給下面的老鬼帶一句話,上次在萬花樓賒的賬,他也該結了。”
說罷,柳媽媽就露出了一個老鴇該有的笑容,扭著腰從李駟的身邊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不過,你可別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完了。我們樓裡的子青可不是什麼善茬兒,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作為一個幾乎算是看著晏子青長大的人,柳媽媽自然知道晏子青的性格是什麼樣的。這姑娘的控制慾實在是有些太過強烈了一點,正常的男人根本就受不了她。
柳媽媽本來還想著,那個富商雖然看著肥頭大耳的了些,但是為人還算不錯,性格溫和懼內,背後也沒有什麼黑錢,對於一個青樓女子來說也算是一個好的歸宿了。
但誰知道最後居然會鬧成這樣,所以她也不打算多管了,就由著晏子青去吧。
說完了這些,柳媽媽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運起了輕功便凌空踏去,消失在了夜色裡。
李駟的身邊是還殘留著些許胭脂水粉的香味,如果不是剛才那位的女子身形實在是太過臃腫,今夜倒也算是撞了一樁豔福。
半截仙這老鬼,口味當真是挺重的。
暗自這般想著,李駟縱身跳回了院子裡。
“怎麼樣,她跟你說了一些什麼?”站在一旁的半截仙連忙問道。
他自然知道那來的人是誰,這麼重的胭脂味,他隔著老遠就聞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