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側目偷看。
看著李駟,女人掩嘴笑了一下,坐下說道。
“我說誰會這麼摳呢,來了酒樓只點一壺酒,原來是你這人啊。”
說著,她將身子倚在桌前,伸出了自己蔥白的手指,壓在了李駟的酒壺上,輕輕擺弄著。
李駟無視了女子的戲弄,將酒壺從“她”的手裡拿了回來。
“這可不怨我,誰讓你這的酒都賣的這麼貴呢,這一小壺就要我三兩銀子,著實黑心。”
“哎。”女子舉起了自己手指搖了搖,笑著說道。
“這你就說錯了,這做買賣呢,講究的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賣的貴,別人也願意買,怎麼能算是黑心呢?”
“強詞奪理。”李駟搖頭給自己添著酒。
女子得意地整了一下自己頭上的朱釵。
“呵呵,管它是什麼詞,能說出個理來,就是好詞。不過,你來找我倒是少見,是有什麼事情嗎?先說好,小訊息三百兩,大訊息三千兩,看在咱倆關係的份上,給你便宜了哦。”
李駟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而是先給自己添完了酒。
等到他將酒壺重新放回桌上,才出聲問道。
“你認識蕭木秋嗎?”
女子整理髮釵的手輕輕頓住,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僵澀了一些。
她是沒想到李駟會突然提起這個名字。
“是他讓你來找我的?”女子問道。
“嗯。”李駟拿著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
“他說他娘死了,讓你回去看一眼。”
角落的桌邊沒了聲音,同大廳裡的喧鬧,倒是對比得鮮明。
李駟沒有去看身前女子的神色,只知道她坐在那裡,沉默了好久。
當她放下了手來的時候,才失神地說道。
“這樣啊······”
也是,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李駟橫過眼睛看了她一眼,拿著酒杯,出了口氣。
“我覺得你應該去回去看看。”
女子的頭低了下來,無力地點了點,小聲地說著。
“我知道,我知道。”
······
這“女子”自然就是半截仙。
他真的知道很多的事情。
他知道,他這樣的人本不該牽扯到別人。他也知道,因為他的關係害得一個女子孤苦了一生。他更知道,他就是一個混賬,蕭木秋就是恨他一輩子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他也只能這麼做,因為他早就已經身不由己了。
他和蕭木秋的娘認識的時候,是在一座小縣城裡。
他那時正暫居在那裡收集訊息,無緣無故的,認識了那個姑娘。
然後再一次酒醉之後,他與那個姑娘結下了因果。
他很慚愧,對姑娘說了自己的所有事,但姑娘說自己不在意,也說願意同他一起生活。
那段時間,半截仙真的就想在那座小縣城裡隱居,度過餘生了。
可惜,沒有過太久的時間,因為他之前大意留下的一些蹤跡被人發現了,一些想要找他的江湖人找到了縣城附近。
他躲了過去,但是他知道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他不可能同自己妻兒生活的時候都用一天換一張假臉,但如果不換臉,他就躲不了太久。
他的手裡有太多人的訊息,有太多的人想要找到他。
江湖上的追蹤高手還是有許多的,各種各樣地追蹤手段他都見過,一旦被人見到他的真面目,他就再難躲下去了。
而他最怕的,還是因此牽連到了那時剛剛出生的木秋,和他的娘。
他好幾次在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