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地回憶片刻後,秦朝歌重新將目光放在了別的名字上,一列看下來,得,根本沒有她家老頭子的名字,虧這人還說自己當年有多牛啤呢,居然連一席之地都沒占上。
朝歌撇了撇嘴看向另一塊電子屏,上面資料來源於這一屆大一學子,如今排在最上面的是同樣是她熟悉的人名
---鍾 毓。
一個同樣被稱為別人家孩子的“小白臉”。
電子屏上的排名是根據擊打命中率和閃避率來排的,而且所謂的命中並非只要電磁槍打中無人機就行,後者身上有一塊不甚明顯的“要害”,顏色與外表一致,只是稍稍有點凹進,想要在其快速飛行,自身又沒裝備定位器的時候打中是極其困難的,對眼力和判斷力要求極高,絕非亂打一通就能了事。
所以可想而知螢幕上的排名含金量多高,那都是一槍一槍打出來的。
嘖,這麼一想,林承旗的優秀頓時又被凸顯了出來,數百年內的第一,還真挺厲害,厲害的……看起來都不真實了……
只可惜,已經成為了歷史。
好奇得到了滿足,於是秦朝歌沒有絲毫留戀地轉身離開了這裡,而且這裡的訓練方式也不適合她。
朝歌沒有午睡的習慣,所以從射擊場出去後依然沒有回寢室,而是在校園裡隨意晃悠。
天空一碧如洗,午後明媚的陽光透過婆娑的樹枝,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照在了地上,點點金斑將林蔭照得透亮。
秦朝歌尋到一棵樹下悠閒自在地躺著,翹著二郎腿,上下一點一點地晃著。
頭上的日光在經過一層層樹葉過濾後,在她身上只留下了圓圓的、輕輕搖曳的光暈,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溫暖而懶惰的氣息,舒服的讓她忍不住眯眼。
然而此時高空之上突然傳來巨大動靜,她睜眼看去,就見有好幾個方陣的戰機和飛艇呼嘯而過,佇列整齊,龐大的機群密密麻麻像是棋盤上的棋子要佈滿整個天空。
細聽下,隆隆的引擎聲疊加起來彷彿慷慨激昂的交響樂,又彷彿低沉渾厚的雷鳴。演奏者們展開雙翼,氣勢凌厲,“撕開”烈風,在機尾劃出一條長長的白線。
秦朝歌兩手枕在腦後,靜靜注視著對她來說並不遙遠的天空,
淡淡想著又開始打仗了,不知這次,人類又是跟什麼打……
從很早以前開始,大大小小的戰爭就以空戰為主作戰方式,最大原因就是更靈活機動。異種體積相對人來說偏大,特別是攻擊範圍廣的情況下,陸戰經常顯得過於被動慢速。
不過這是從整體來說的,畢竟每場戰鬥聯盟會根據敵方的特性來採取不同策略,只是累積起來空戰佔據篇幅更多罷了。
方陣還沒飛到末尾,像是沒有盡頭,明顯這場會是個硬仗,否則沒那麼大陣仗。
看著那些翱翔天際的鋼鐵巨獸,朝歌不由回想起玄鳥曾跟她說過的話,他說大戰過後的幾百年間是藍星上空氣最乾淨的時候。
彼時朝歌並不理解,她又沒看過藍星以前的樣子。後來被林晚吟帶回去接觸了人類社會後,從過往的照片和影片中她終於理解了玄鳥的意思。
因為人少了。
玄鳥說,人類本身就是一種“災害”,他從未見過這如此矛盾且複雜多變的種族,無法定義,不可預測,渺小卻又強大,而且在他見證過的歷史中,沒有任何一個物種,可以比人類更會掠奪和破壞。
無數的物種因人類的捕殺和研究而滅絕,無數的森林、土地因人類的砍伐和建築被佔有,海洋裡漂著毒,空氣裡飄著毒,土地裡也埋著毒。
但自從異種出現,雖然依然炮火連天,戰鬥不斷,可因為人數的劇量減少,確實空氣比以往的更乾淨了。
對了,現在聯盟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