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搖摺扇的白面書生領著一個病懨懨的老人走了過來。那老人佝僂著腰,雙手纏著繃帶,走起路來一步一咳。
“病叟,你四苦門難道也要佔這大樂鎮的地盤?”
“咳,咳,江湖苦“非人會”久矣,我門主只得冒險試試。”
“既然如此你便動手吧。”
老人咳了三下後,抬起頭。
“你難道不知道你已中毒了麼?”
“什麼?”
夏雲湘立刻探查自身內息,發現體內竟真的有一團毒素從小腹攻入。
白面書生笑道:“早聽說毒叟之毒冠絕天下,今日正好用這破鈴為非人會敲上喪鐘。”
“可惡!”紫衣女子身形已搖搖欲墜。
白面書生走向夏雲湘,猛搖摺扇,紙扇中露出一排刀刃。
“姐姐快跑!”
關慶挺身向前,攔在夏雲湘身前。
“小主人!”
周安和老秦仍舊倒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看著。
夏雲湘已倒在地上,白面書生的扇刃已砍向關慶的腦袋。
就在這時,一根菸袋擋住了扇刃。一隻枯瘦的老手在關慶眼前一晃,那白面書生已向後退了十步。
病叟見白面書生想要立定站穩,連忙叫道:“不要抵擋,繼續卸勁,否則便要噴血而亡。”
白面書生不敢大意,立即照辦,只退到撞破遠處一堵牆後才勉強站穩。此刻已離關慶有一百多步。
“小娃,你一點武功也不會,就這樣站著給人殺麼?”
一個矮小的老人提著根菸袋,翹著個左腳,半仰著身子站在關慶身旁。
關慶見他衣裳破爛,兩腳都沒穿鞋,但手上的菸袋竟是黃金鑄就,正感好奇,病叟已拱手上前。
“老前輩,多年不在江湖走動,今日怎麼如此碰巧?”
“我煙霞叟也不知你成名三十年了,如今竟會向小輩下手。真是奇了。”
“這裡牽扯著四苦門與非人會的鬥爭。你難道要趟這趟渾水嗎?”
“四苦門若連如此仗義的小孩都不能容,那我只能趟這渾水了。”
病叟嘆了口氣,隨即轉身離去。
“你既然力保他,我便賣你個人情。下次莫要再讓我碰到。”
煙霞叟只是微笑地看著菸袋上冒起一絲青煙,隨後又消滅。
“老爺爺,你能救救他們嗎?”
關慶見夏雲湘,周安,老秦的臉上都露出一絲青絲,心裡有些發急。
“拿去。”
煙霞叟遞來三枚綠色藥丸,關慶分別給三人餵了。
周安和老秦都能張嘴吞下,可是夏雲湘始終昏迷不醒,怎麼也無法把一顆藥丸塞進嘴裡。
“老爺爺,這可怎麼辦?”
煙霞叟笑道:“你可以用嘴餵給她。”
關慶雖小,但望著夏雲湘薄薄的嘴唇,臉也不禁紅了。
“男孩子不能這樣對女孩子吧,要不然是要成親的。”
“等她醒了,你不告訴她不就得了,或者,你娶了她也可以,難道她不配麼?”
關慶左右為難,腦中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他跑到不遠處的蘆葦邊,截下一截蘆葦,將蘆葦裁成一根短管,隨後輕輕開啟她的牙齒,將短管放入嘴裡,然後將藥丸塞入短管,再用嘴將藥丸吹進她的喉嚨裡。
周安最先醒了,老秦隨後不久也醒了,但是夏雲湘怎麼也沒醒。
“老爺爺,這是怎麼回事?”
“她中毒太深,只有過幾天才能醒來。”
周安抱拳道:“多謝前輩相救,不知前輩貴姓?”
“爺爺叫煙霞叟。”
周安登時愣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