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強算是看明白了,就算自己給張小峰磕頭,恐怕他也不會回來幫自己,他這會就是在冷嘲熱諷,看自己的笑話。
想到這裡,他有點怒了。
但是,他能發怒嗎?
他要是發怒,對方立刻就結束通話這個電話,那就撕破臉了。
無奈之下,蘇海強長嘆一口氣,規勸道:“小峰,是爸對不起你,爸現在正式請求你回來,家裡已經不成樣子了,我和閨女住在四十平米的安置房裡,這裡好像是剛拆遷不久,沒有傢俱,裝修很簡陋,你不可憐可憐我,總得可憐可憐你以前的未婚妻吧?你們畢竟曾經是夫妻啊!我們總不能就這樣一步步沉淪下去,如果再等等,恐怕我們連這樣的房子都住不了,只能去租單間了!”
“去你孃的吧,狗屁的夫妻,你們那時候打罵我的時候,我未婚妻在哪裡?斜著倆燈泡眼睛跟瘟神一樣瞪著我,好像我是一條狗一樣,現在她過的不好,居然跑回來跟我講情誼?我他媽有多沒種才會乖乖聽話?另外我告訴你,你別在我面前自稱爸,你不配,你算個鳥毛啊你,妄圖跟我拉關係?我tm現在認識你誰啊?如果不是看你笑話,我都不會接你這個電話!”張小峰翹起二郎腿,繼續悠哉哉的說道。
反正今天空閒,看個笑話當樂子。
蘇海強被罵的狗血淋頭,只感到臉上很沒面子,心裡也很失落。
如果放到以前他那脾氣,早就跟張小峰撕破臉了,但是現在,他只能無奈的低下頭,像個小學生在老師面前一樣,乖乖挨訓。
對方說什麼,他都得逆來順受。
有求於人,低聲下氣。
而且他覺得女兒說得對,如果這時候重新找別人,真的很難信得過,只有張小峰人品好,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要是再重新找一個女婿,說不定還不如錢金帥!
他繼續說道:“小峰,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們,才願意回來?”
“我靠,我不是說了嗎,你來梨花街口跪著給我磕頭求我,這樣我還可以考慮,其他的一律免談。”張小峰冷笑不已。
蘇海強抬頭看了一眼蘇月白,磨蹭良久,最終把手機遞過去,說道:“閨女,你和他說。”
蘇月白接過來,輕聲道:“老公,你就可憐可憐我們父女倆吧,我們快被逼上絕路了,催債公司我們已經付了三百萬的利息,對方寬限了半年,但在這半年內,我們所有的財產肯定會被其他的暴雷客戶給賠出去,到時候根本付不起啊,你說我們該怎麼辦?你忍心看著我被逼無奈,跳樓自殺嗎?”說著她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
張小峰聽著電話那頭的大哭聲,心裡沒有一點同情,有的只是冷笑。
鱷魚的眼淚,從來都不值得同情。
當時張小峰在他們家受盡白眼,遭到多少次非人的待遇,張小峰不是沒有掉過眼淚,可他們看過一眼嗎?可憐過張小峰一次嗎?
一次也沒有!
甚至覺得張小峰不像個男人,居然猶如女人一樣掉淚,簡直丟盡了男人的臉!
張小峰冷聲說道:“什麼老公,我不是你老公,你的財產賠出去和我有關係嗎?那是你的財產,不是我的,ok?另外付不起催債公司的賬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嗎,你們沒辦法跟我又有半毛錢關係嗎?如果你被逼的退無可退,那該跳樓就跳樓啊,一了百了多好,要是現在就壓力太大承受不住,那就乾脆現在就跳,省的活著浪費空氣。”
“哇!!”蘇月白突然大聲的哭了出來,痛哭流涕,撕心裂肺!
小峰這話,太傷人了!
張小峰還不忘往她心窩裡插一把刀,說道:“死了最好海葬,還能節省墓地,實在不行不火化也行,就找個陰溝偷偷挖個坑埋了,要是你爸缺錢,你可以在自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