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圓圓滾滾,白白胖胖,讓人越瞧越歡喜。
衛綺照顧芸娘,盛母就把豐宜和豐柏接了過來,免得她兩頭操勞。
邊境,李易站在山峰上,遠眺溱國的方向。
雖然他一路做了安排,但胡津並未糾纏,只是一味的退,李易沒能折損到多少兵馬。
“相爺,那邊傳信過來,問為何退守,由著楚軍叫囂。”侍從小心翼翼的開口。
梁孟眸子冷了一分,“耗損十萬將士,不思自省,還想著能以多壓少,將胡津押去都宣城,交由皇兄處置。”
“找到盛芸的蹤跡了?”
梁孟神情越發淡漠。
侍從忙跪下,“應是在隋州,但那處,我們極難混入,怕還要些……時間。”
“自己去領罰。”
“謝相爺。”侍從躬身退下。
橋上,聞恆怔怔的看著水面,時而笑,時而哭。
他負了心愛之人,可最後,他費盡心機所做的一切,全是在助敵,哈哈哈,太可悲了。
聞家世代的榮耀,全讓他毀了。
他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聞恆閉眼,跳了下去,他的罪孽,此生已贖不清了。
牛壯見聞恆跳河,鄙夷的撇了撇嘴,直等把手上的麵餅吃完了,他才慢悠悠的入水。
撈起聞恆,牛壯就是一個大耳刮子,見沒醒,又是幾個耳刮子下去。
他本來被李易安排在盛父身邊,後來李易讓他去看顧聞恆,別讓人死了。
“為何要救我。”
聞恆吐出兩口水,偏過頭。
牛壯提小雞一樣提起他,“不想救,但大人吩咐的事,得做。”
“聽說你和大人是表兄弟,咋你這麼軟蛋?”
“一個大老爺們尋死覓活,憑得糟踐我們名聲。”
牛壯罵罵咧咧。
“你根本不懂。”聞恆了無生氣的吐字,眼裡沒有焦距。
牛壯翻了翻白眼,“不就是那些事,誰不知道一樣。”
“心瞎嘛。”
牛壯是個粗人,沒什麼細膩的心思,不可能去照顧聞恆的感受,怎麼直白怎麼來。
“大人說了,惹了事,一死了之,是最懦夫的行為,你有些才華,雖沒大用吧,但有點小用。”
“什麼時候把虧欠的補足了,愛往哪死往哪死。”
“你聽清我的話了?”
牛壯捏住聞恆的臉,兇狠的再來了一遍。
聞恆看著他,兩眼一翻,暈了,倒不是牛壯嚇的,幾天沒進食,剛又水裡折騰了一番,身體撐不住了。
嫌棄的把人甩上肩,牛壯朝醫館走去。
這還是一點一點讓聞恆知道的,要一下子逼他接受真相,牛莊估計他已經在給聞恆除草了。
看守個書生,真是沒意思啊。
牛壯直搖頭,但想到大人說的,非常的任務只有非常的人才能完成,牛壯不禁挺了挺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