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心中大呼過癮，真沒想到還有修士能憑藉肉身與武帝交手，甚至輕鬆讓武帝認輸。
雖然修士也有煉體之術，可這等術法也需要靈力催動。
而剛剛他分明能感知到方塵身上的靈力，除了凝聚那條水龍時有所波動，其餘時刻都處於寂滅之態。
“以你之手段，若是暴起殺人，尋常煉氣十二層還真不好防住，除非他們身懷防身法寶。”
方塵笑道。
常飛蘭眼裡閃過一抹好奇：“公子，您曾經修行過武道？”
方塵輕輕點頭。
常飛蘭與李滄互相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底深處的震驚與欣喜。
他們最怕遇到那等完全瞧不起武道的修士，在他們眼中，像兩人這樣的武夫之流跟凡人無異。
如今方塵修行過武道，也當知曉此道困難，不會輕視他們。
“我曾修行到丹氣之境。”
方塵笑道。
“以公子的資質，若是繼續修煉，只怕弱冠之年便可成就武帝之位。”
常飛蘭恭謹道。
“成不了。”
方塵輕笑搖頭。
兩人有些愕然。
“我在丹氣之境時，被人廢去氣海，所以武道之路也就斷了。”
方塵道。
“嘶——”
兩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望著方塵。
難以想象，身為一名方氏子弟，對方竟曾經被人廢去過氣海？
獨院門口，方休、方覺、方芸、以及三房和四房的一些子弟紛紛停下腳步，眼神有些駭然。
“被廢去氣海，又瞎了雙眸，他流落在外時，恐怕經歷了許多我等不曾經歷，甚至都不敢想象之事……”
方覺喃喃自語。
“即便如此，他如今也立於大乾年輕一輩的巔峰，連絕無敵都在他手中吃癟。
難以想象，這是何等的天賦，何等的毅力。”
方休輕聲道。
“要是他雙眼能夠看見，實力豈不是會更強？或許如今早就晉升築基了。”
方芸突然道。
眾人微微一怔，經過方芸提醒，他們這才回過神來。
殘缺之人修仙，本就比健全之輩要困難的多。
修仙講究無漏，無漏之意，便是沒有破綻，沒有缺陷。
如若肉身有所殘缺，執行靈力於經脈之時，必然會困難重重，有些地方也會有所缺失。
這便會導致修行進度緩慢。
方塵就屬於殘缺之人。
可他的實力，卻遠遠超過他們這群從小到大都活在方氏中的驕子……
“難怪爺爺跟我說，修士得經過歷練，得問心，心無漏，要遠遠強於體無漏。”
方休輕聲自語。
人一出生，十之八九皆為無漏之體，可若論心境，十萬人，百萬人中都未必能有一個。
“公子，誰敢如此大膽，廢去你氣海之輩，如今可還活著？”
李滄突然咬牙道。
常飛蘭眼中也是殺意凜冽：“公子，若此人還活著，請讓奴婢前去一趟，必取其首級歸來。”
“應該還活著吧？不過我與他之間的恩怨，可沒那般簡單，他當初留了我一命，我如今也不願殺他。
總之這件事，錯不在他與我。”
方塵忍不住笑了笑。
也不知蕭狼帥可在青松國內尋到血靈教的蹤跡？
“他不是修士，無法像我這般對付血靈教，不過以他的性子，會選擇隱忍，不會正面衝突，靜靜等待一個契機。”
“此間事了，劍體晉升三階，我便要回去一趟，再然後，應該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