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虛真人神色一變。
東方浩劫和天音仙子對視一眼，神情稍顯凝重，再見到方塵的確是一件好事，可……今日時局不對，來的明顯不是時候。
小牛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細細看了方塵一會兒，神情變得有些激動。
當初他被方塵送入紫極道院那會兒年齡尚小，如今又過去了數十年時間，差點都沒認出來。
“此子就是雲師弟經常提及的方塵？”
“聽說是一位劍修，可看起來……似乎又不像。”
“不錯，我見過那些劍修，均是眼高於頂之輩，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凌厲劍意，此人卻有些不同。”
“原來是方道友，真是多年未見了，別來無恙乎？”
雲天成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抹淡笑，不僅沒有半點慌張，反而心情愈發愉悅。
這一次，他終於能把困住自己數十年的心結解開了。
“是他……”
人群裡，早已拜入幻院多年的歲年華神色複雜，當初她在大乾方府敗於方塵之手，也成了她多年以來的心結，今日再見故人，卻發現她心中早已沒了當年那種憤憤不平之感。
“別來無恙，別來無恙。”
方塵笑著點點頭。
中天道門那位出竅眉頭一皺，不僅他發現了，門下弟子也發現人群后面，還跟著一些靈虛道門的修士。
靈虛道門不是在玉虛山？為何會在此地？
“錢文進，你不在玉虛山跟著林豪，跑來這裡作甚？”
中天道門的出竅淡淡道。
錢文進身子一顫，望著對方的目光隱隱在看死人，他低聲道：
“王長老，林長老已經死了。”
眾人面面相覷。
此人說的林長老，不會是靈虛道門的林豪吧？
這可是一尊出竅，怎會說死就死？對方也沒有壽元耗盡坐化的跡象。
中天道門的出竅臉上露出一抹肅然，“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錢文進苦笑道：“林長老的確已經死了。”
“他是怎麼死的！”
中天道門的出竅沉聲道。
現場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
靈虛道門的出竅竟然死在了雲滄！？
這是怎麼回事？
“林長老是被這位前輩所殺。”
錢文進看著方塵，見方塵點頭鼓勵，便咬咬牙說了出來。
眾人愣住了。
眼前這位少年郎，竟然殺了靈虛道門的出竅？
中天道門那位驚疑不定。
錢文進是靈虛道門元嬰，沒理由也沒膽子在這種事上戲耍他。
也就是說……這件事是真的！？
方塵暫時沒有理會此人，而是衝同樣愣神的雲天成笑道：
“雲道友，我封九成九的修為與你鬥上一場。”
九成九……
雲天成聲音有些沙啞：“敢問方道友如今是……”
“僥倖，剛晉升出竅不久。”
“……”
雲天成身子晃了晃，道心差點當場崩碎。
眾人面面相覷，眼前這位……竟也是一尊出竅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