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樣不對,不好,但我不改。」
「仙者恕罪。」
……
蕭長昭是抱著赴死的心情說的這番話,說完之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抱著謝靜舟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像是渾身僵硬的傀儡,完全不敢有自主思想。
而謝靜舟……此刻已經懵了。
蕭長昭規避這個問題不肯說,他追問著並非是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只是想逗逗他。
可現在蕭長昭毫無保留的全盤托出,最後更是……
謝靜舟面色茫然的,也同樣沒有了動作。
直到被放到沙發上,也依舊保持著閉口不言的狀態。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更過分的是,蕭長昭將他放下以後並沒有走,而是就這麼站在他身邊。
一句話沒說,卻像是詢問他的回答。
謝靜舟:「……」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謝靜舟沉默半晌,小聲說:「那個……你魔宮那邊出什麼事了,我找人幫你看看吧。」
別墅這是待不下去了。
先跑為敬意。
蕭長昭蹲在他身前,窺到仙者眼底那一抹無措,上前輕吻他的唇,蜻蜓點水般的觸碰,不等謝靜舟反應便起身說:「你坐這歇會,我去準備早飯。」
廚房的門關上。
謝靜舟凝滯的大腦逐漸恢復,唇上隱約還有點溫熱的感覺。
一瞬間的變故讓謝靜舟回不過神。
想捏捏眉心讓自己清醒一些,抬手間手背不小心擦過臉頰,謝靜舟愕然發現,燙的像是發燒了一樣。
謝靜舟:「!!!」
蕭長昭那一番話,言簡意賅的像是普通陳述那樣,語意都沒有太大波動,卻莫名讓他心跳加速。
這是正常反應嗎?
謝靜舟不太明白。
他對這方面的事相知甚少,再加上父母一輩不歡而散的婚姻,讓謝靜舟對這方面的事都是敬而遠之。
身邊沒什麼朋友,有的大多數也都是組織裡,同樣不會和情愛扯上關係的人。
這個方向的茫然,導致聽了蕭長昭這番話之後,他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謝靜舟頭疼的以手背抵住額頭,早知道這樣就不逗他了。
這下好了……
廚房裡傳來蕭長昭詢問的聲音:「靜舟,燕麥粥里加冰糖還是砂糖?」
謝靜舟的沉思被打斷,下意識的回道:「不加糖,我想吃原味的。」
「好。」
聲音依舊很平靜,剛才那番話似乎只造成了謝靜舟的情緒波動。
而且,蕭長昭說完便去了廚房,也沒有追問亦或者是要他給出答案的意思。
謝靜舟抿了抿唇,是想給他組織語言的時間,還是說不敢要答案?
躲去廚房,看起來像是給他時間,但更多的還是落荒而逃的感覺。
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嗎?
謝靜舟原本很嚴肅的在想這件事,此刻倒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蕭長昭現在早已不是天元宗被欺負的弱小弟子了,他可是魔尊啊,可破碎虛空,飛遁萬界的魔族第一高手。
大膽推心置腹後就只敢親一下跑?
謝靜舟回想著蕭長昭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他不排斥這種關係。
甚至而言,他是可以接受蕭長昭的心思,哪怕是剛才那個吻,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可能是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
相處比較和諧。
謝靜舟擺弄著手腕上的環扣,想著,這樣……或許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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