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
英鹿凝神道:“需要本侯做些什麼?”
巴清笑笑:“侯爺心中有數,自然是解除對清所有掣肘,此後真正建立合作關係。”
英鹿眉頭不由一皺,面色有些發寒。多年來,巴清雖然暗中投靠秦文王,卻一直不得不和自己保持往來,每年還要奉上大量金銀,便是因為這些掣肘的存在,而巴清居然藉此機會要將他們清理出去,英鹿自然心頭惱怒。
巴清卻彷彿未見,仍然道:“其一,侯爺安插在巴家的管事人、暗子,全部撤出。其二,解除對所有巴家骨幹的蠱毒。其三,撤出所有對巴家生意的監察。”
“清夫人……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英鹿幾乎每一個字都帶著寒氣。
巴清一味淡然:“是侯爺過分,巴家從未虧待侯爺,但侯爺掌控欲太強,根本不是合作,而是將巴家視為囊中物。清認為,可以結束了。”
英鹿冷笑:“你莫要覺得江凡和王上聯手,便能隨意動了本侯的東西。”
巴清微微一欠身:“侯爺明鑑。”
英鹿臉色很不好,但他明白,只要巴清當眾選擇逍遙王,再有項臣明面上的公證,自己可能什麼也得不到。
巴清繼續道:“巴清需要侯爺在南疆的勢力支援,但從此不能干涉清之行事。作為回報,清自然會將收益及時送交侯爺。”
英鹿道:“你覺得我此刻沒有說不的能力?”
巴清依舊神色淡然:“自然有,侯爺權勢滔天,可以掀桌子,但好處呢?”
在江凡和項臣的聯手操作下,掀桌子只能百害無一利,英鹿不傻,是以儘管心中慍怒,卻也只能冷靜下來考慮問題。
沉思片刻,英鹿道:“本侯大婚已經公佈四方,豈能輕易收回。”
巴清道:“侯爺先夫人有二子,生母方逝,守孝未過,大鬧一番壞了好事,說得過去。”
“你倒是替本侯考慮的很周到。”
巴清道:“為自己考慮而已。”
英鹿未置可否:“逍遙王那裡你準備如何處置?”
巴清道:“當然繼續合作,侯爺與逍遙王沒有生死大仇吧,何必有力不借反要樹敵?只要侯爺這邊同意,清自然會藉此與逍遙王談,要求解除家臣關係,按照與侯爺相當的方式進行合作,想必江凡會同意。”
“他也要分南疆一杯羹?”
“要借力,又不想出銀子,天下沒這般好事。”
英鹿哼了聲:“倒是讓他白撿一個天大的便宜。不過你倒是算計的明白,藉著這件事,左右借力,把自己徹底摘出來,從此不再隸屬任何勢力。”
巴清道:“清,也喜歡無拘無束。”
英鹿道:“好個無拘無束……但清夫人別忘了,你不過一介商賈,無權無勢,哪能真正無拘無束。”
“這是清自己的事,侯爺不必過多勞心。”
英鹿冷笑一聲:“希望你有分寸,那麼……王上呢?”
巴清認真道:“楚國收益,侯爺三成,逍遙王兩成,項王……五成。”
英鹿一驚:“五成?”
巴清點點頭:“非五成不足以取信。”
英鹿很快明白她的意思。巴清的龐大財富,項王何嘗不垂涎三尺,而只有把看似英鹿那五成轉給項王,才能讓他相信巴清轉而投靠自己,進而放下戒備,與之合作。
“但楚國收益你豈非一分不得?”對於這個在英鹿眼中天生執著於無盡金錢的女人,英鹿有點不信她能如此大方。
巴清微微一笑:“除了侯爺的三成為真,其他未必,況且清知道,許多衍生收益也很可觀,何必處處計較,做生意,就是要大家賺才能賺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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