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看呆了,直到那個險些被徐曉曉烤成叫花雞的過溪人順著未盡的水波一轉頭,看見那水袖般的涼氣合在了梁陳手心。
梁陳好聲好氣地笑了一下:“哎,有話好好說嘛。——那位老先趴在地上做什麼?”然後他看清楚了老神棍的姿勢,沉默了一下:“……不要扒著我妹妹的鞋行不行?”
老神棍髒兮兮的“獼猴桃毛”把徐曉曉抹了一身的芬芳,那十尺厚的臉皮居然有“不好意思”這項功能,連忙挪開了,還給徐曉曉的鞋面擦了兩下,把泥巴抹均勻了。
徐曉曉:“…………”
她正驚異梁陳居然說人話了,就見他臉色一黑,一步搶上來,在她腦門上一按:“一會兒不看你你就作妖——這又是怎麼個情況?”
徐曉曉差點被推個跟斗,哼了一聲,指著被饕餮食鳥之景嚇成一排呆頭鵝的幾個人:“是他們先搶這個老爺爺的錢。”
老神棍當即以頭搶地,破鑼嗓子嚎出了八尺高:“強盜啊,喪天理啦——”
呆頭鵝們變成了憤怒的火鳥,臉都氣紅了,啊啊嗚嗚地指著老神棍,恨不得生啖他肉。
徐曉曉扭頭就瞪回去了:“真有臉看,滾……”
還沒“滾”完,梁陳就若有所思地給她嘴巴上打了道符,徐曉曉怒得兩邊眼睛下的紅胎記都好像要燒起來了。
梁陳摸了摸她的腦門:“激動個什麼,他騙你呢。”
徐曉曉嘴上的符“譁”一下散成了一把小珍珠,稀里嘩啦掉在地上,轉眼就蒸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