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慢慢走過去,一顆一顆地嘗。
嚐到第五個架子,他眼中忽然一熱,是契約傳來了另一個人的心緒,就像剛喝下去的烈酒,火辣辣的。
他這時候已經有點兒暈了,沒太管這感覺,轉過這個架子,漆黑的眼眸裡卻反射出了一片火光。
“——不好啦!走水了!”
“走水了!!走水了!快走!別吃了你!”
“公子!老爺!別睡啦快跑啊!走水啦——”
吵嚷聲在將軍府的上空盤旋,不久,黑煙和白霧都騰的冒了起來。燒烤架倒成一片,院牆外轟的一聲,火舌把內院捲了個上下一紅。
這火像是從四面的院牆包抄過來的,不知其所起,一火而深。屋子園子都是木頭,一燒起來就不可收拾,熱浪頓時把能看見的地方都侵襲了,是個人都哭著喊著跑出去。
梁陳這時候可謂是發威了,光弧嗖的幾聲,把人全都抓了出來,灰頭土臉地都摔到街道上。沒落下一個。
蘇循氣得直罵人:“叫你們注意,叫你們注意,就是耳旁風是吧!現在把家都燒了,你們叫我這窮老頭兒睡大街去啊!”
他前面一溜小黑人都羞愧地低著頭,都覺得是自己太浪了。
梁陳才卸力,四下一看,忽又躥起:“明韞冰呢?”
蘇視一臉腎虛地坐地嘆息:“我哪兒知道啊?你看看哪個最黑,就是了。”
梁陳看了一圈,馬上想起來——他還在酒窖呢!於是滿血復活似的,二話不說就又衝進去了,速度之快,徐念恩都沒攔住。
蘇視匪夷所思地說:“那是隻鬼,還能被燒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