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是三日,伏衍一行十數人來到一座小村鎮,安靜祥和。
“看來如春光城那般的情況終究只是少數,這一路走來百姓倒也算得安居樂業,一派欣欣向榮!”申不易撫須笑道。
蕭無歸聞言一怔,心下不禁一震;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卻是欲言又止。
季德彪眾人則是笑著點頭附和。
伏衍察覺到蕭無歸的異樣,不解道:“蕭兄可是有什麼不同的見解,但說無妨。”
聞言,眾人皆是一臉好奇地看向蕭無歸。
“如今之華夏固然算得上是太平盛世,百姓大多也都不會因為生計發愁;但是在許多地方,百姓依舊活得沒有什麼尊嚴、公平可言,只不過是大儒未曾去到那些地方罷了。”蕭無歸輕嘆道。
申不易忙問道:“我們一路走來,從南到北,也途經了不少地方,雖有不盡如人意之處,但也只是鳳毛麟角罷了,小友何出此言啊?”
蕭無歸搖搖頭,道:“大儒這一路上走得盡是些官道大路吧?”見申不易點點頭,蕭無歸解釋道:“在訊息通達之地,即便是有些許不公,那些士紳豪強也不敢作得太過;但是在一些偏遠地方,人們依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受盡欺凌壓迫,卻又無處申冤。”
伏衍眉頭微皺,差不多的話,他從老唐的口中也曾聽聞,只是當初並未太過放在心上;時過境遷,心境不同,如今再聽到這番話,不覺心中掀起陣陣波瀾。
申不易幾人聞言也是神色凝重。
見氣氛有些凝重,蕭憶唐趕忙道:“大儒、公子不用太過介意,即便是這樣,老百姓的日子比之從前不知道要好上多少了。更何況,這也不過是犬子一人之所見罷了。我華夏太過廣袤,官府難免有顧及不到的地方。我相信,有陛下跟大儒、公子這樣的人,這種事一定會越來越少,我華夏也會越來越好!”
伏衍跟申不易聞言,自然明白他不過是為了緩和氣氛之言;當然蕭憶唐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只是他們心中難免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而後眾人也不再此事上多做糾結,畢竟要解決此事絕非一人一日之功。
眾人找了一家飯館,要了一些小菜,準備吃過午飯再啟程。
“二狗子他爹都這樣了,那狗官居然還不放過他們,這是不給人活路啊!”
“大彪,你小點聲,若是被人聽見小心你的小命!”
“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大不了就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哼哼!我們這些老百姓在他們眼中跟螻蟻無異,拼了這條命又能如何?”
“我跟二狗子商量好了,一會兒我們就走;去縣裡告,縣裡沒人管,我們就去州里,再不行我們就去京城告御狀!我就不相信,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這世道就這樣,官官相護,你去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要被人押回來,說不得還要吃些苦頭!”
伏衍等人聞言皆是眉頭緊皺,剛剛蕭無歸的話還言猶在耳,此時就遇到了這樣的事。
申不易來到說話的二人近前,問道:“不知二位剛剛所言何事,可否跟老夫講講?我在官府還有些人脈,若是你們當真有冤屈,或許我能幫上一二。”
說話的二人聞言,一臉好奇地看向申不易一行人;而後大彪說道:“老先生說的是真的?”
另一人卻是與大彪相視一眼,搖搖頭,而後道:“老先生,你們是外鄉人吧?我勸你們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否則......”
申不易卻是不在意地擺擺手,而後看向大彪。
大彪見狀,沉思片刻後,看向身旁那人鄭重道:“我看老先生的面相便不像歹人,即便是幫不上什麼忙,告訴他們也無妨。”
言罷轉頭看向申不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