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多時,考場大門敞開;眾人經過嚴格的檢查才進入考場,而後各自去到自己的位置,靜待春考的開始。
張六安閒來無事,四處觀望;當真是人數過百,千奇萬怪。有人緊張得臉色蒼白,汗流浹背;也有人左顧右盼,低聲打聽別人的情況;當然也有人不甚在意,伏案小憩片刻。
一聲鑼響,監考帶著侍衛將試題一一發給眾人,這春考正式拉開帷幕。
“今之華夏正當復興崛起,文化、民生、經濟、國防何為根基;面對諸強環伺、打壓、紛爭,是反擊還是隱忍。”張六安見到試題,稍微思慮片刻,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而後便是下筆如飛。
四周的考生則是反應不一,但見到張六安無不驚歎,自愧弗如。
本來這春考給眾人一日半的時間,但僅僅過了不到兩個時辰,張六安便是在眾人的震驚中將答卷交給了監考。這些監考皆是從各地方臨時調撥的人手,自然也不認識張六安;而且答卷上也只有座位號,自然也無從得知張六安的姓名。
監考何曾遇到過這種情況,料想應該是自覺沒什麼希望,刻意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而為之罷了;可當他看到試卷上的答案時,登時愣在原地;細細品味了半天,而後看向張六安離去的方向,搖搖頭道:“這等人物,當真不能以常理揣度。看他的衣著倒不像是世家子弟,不知誰家有幸得此麒麟才子,來日定當崛起於懷古,成就一番佳話。”而後他趕忙捧著答卷,一溜煙地跑開,將之送到考官手中。
三位主考官見到張六安的答卷也是稱讚連連,不禁好奇到底是何方俊傑,竟能給出如此堪稱完美的答案。
圍觀之人見張六安走出考場,不禁有些錯愕。往年自然也有提前交卷之人,但即便是那些湊數的,為了些許顏面,也要等到傍晚。
“如此年紀不學些好的,淨想著靠這歪門邪道揚名,憑白浪費了大好時光啊!”一老者慨嘆道。
“如此行徑,即便是名揚懷古,只怕也是惡名。”
四周眾人聞言,亦是紛紛附和。張六安對眾人的議論跟鄙夷毫不在意,徑直往學苑走去。
一轉眼,這春考便是結束;而那兩個時辰便走出考場之人也是被傳得沸沸揚揚。
當王寒池、何招財還有墨千機等人回到學苑便是跟張六安齊聚藏書閣,這裡彷彿已經成了他們的據點。
“唉,你們聽說了麼,竟然有個傻子為了引起比別人注意,只答了兩個時辰便交了考卷!”王寒池笑道。何招財聞言趕忙附和道:“這事在懷古城都傳開,恐怕沒人不知道;只可惜無人知曉此人姓名,否則我定要見識一番,到底是怎樣的‘大才’!哈哈哈!”
墨千機聞言無奈地搖搖頭道:“你們不覺得奇怪麼?若是此人當真是為了引起別人注意,當時為何不留下姓名?現在若是再有人出來承認,定會被認為是冒名頂替。”
呂清歡卻是搖搖頭,問道:“你們都是什麼時間交卷的?”幾人聞言皆是有些不解,但還是紛紛回應;他們的注意力全在呂清歡身上,卻是忽略了躲在一邊,面色有些不善的張六安。
呂清歡又接著道:“我比你們還早些,但也是捱到昨日傍晚,才走出考場。千機,你剛剛所言,難不成是認為這人有真才實學,是答完了考卷才出來的?”眾人聞言先是點點頭,突然又感覺哪裡怪怪的;而後卻是不約而同地看向張六安,異口同聲道:“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張六安見狀是又好氣又好笑,撇撇嘴道:“我就是你們口中那傻子!”
眾人聞言尷尬無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中卻是暗道:“怎麼把這個變態給忘了!”孟晚秋也是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而現在更是一臉的欣喜、得意。
匆匆幾日,終於是到了放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