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日子,張六安漸漸地開始跟呂清歡跟納蘭瑤保持距離,言語之間也刻意地疏遠了一些。一開始兩人自然十分不解,但見到張六安對待孟晚秋一如從前,心中皆是有所明悟。呂清歡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是個拎的清的,高傲得緊,還不至於用熱臉去貼冷屁股;況且她之所以對張六安另眼相看,更多的是因為其才學,索性就把張六安當作好朋友,相處起來也不那麼尷尬了。而納蘭瑤不管張六安如何,卻是依舊我行我素,只是在眾人面前表現得沉默寡言了一些。
一轉眼年關將至,懷古新春文會一如往常,彷彿前幾個月的驚變沒發生過一樣。
這懷古新春文會由各大家族輪流舉辦,今年正好輪到孟家。張六安本來不打算出席這種惹人矚目的場合,奈何孟晚秋三番五次地誠意邀請,他終於還是被說服了。不過幸好何招財三人,還有韓繼愈跟上官弘也會一同前往,倒是讓張六安輕鬆許多。
張六安跟隨上官弘跟韓繼愈來到孟家莊園,直接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不禁有些感慨,不愧是懷古城一流的世家。
孟家管事跟幾人寒暄一番,便引領三人去往迎賓閣。
“現在距離文會開始還有些時間,那迎賓閣裡現在都是些老傢伙;你去了定然惹眼,免不了還要跟他們虛與委蛇,無趣得緊。去找找學苑的同窗吧,他們應該都在花園那邊熱鬧呢。”上官弘悠悠道。張六安聞言與韓繼愈相視一眼,見他並未反對,便跟管事詢問了一下花園的位置,就離開了。
這園子里人來人往,一身布衣的張六安在這錦衣華服之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面對眾人異樣的目光,張六安只得無奈地加快了一些步伐。
“這是誰家的書童,這般沒有規矩,這也是他能隨意遊走的地方!”一黑衣男子不悅道。
旁邊一青年聞言附和道:“也不知這孟家是怎麼想的,竟讓這種人進來,平白墮了我等的身份。”
朱逐聖見狀先是一怔,而後卻是心中竊喜,待在一旁,默不作聲。這陳好遠跟陸仁佳的家世不比孟家、沈家之流,但卻是比朱家強上不少;平時驕橫跋扈,從來沒將他放在眼裡,而張六安在文鑑會也讓他顏面盡失,兩方發生衝突,無論孰勝孰負,對他來說都是大快人心之事。
張六安不願招惹是非,不為所動,繼續往園內走去。不曾想,還沒走出去幾步,二人便是來到近前。陳好遠冷聲道:“給我滾出園子去,這裡豈是你這等下人能來的地方!”
張六安置若罔聞,剛想繞開二人。陸仁佳卻是伸手攔在張六安面前,怒道:“好大的狗膽,竟敢不把我等放在眼裡,說不得要替你家主人好好管教一番。”言罷,抬腿便是一腳。張六安見狀趕忙收身而退,無奈暗歎:“怎麼走到什麼地方都能遇到這種腦子不正常,喜歡刷存在感的人呢?”
陸仁佳全力一腳卻是踹了個寂寞,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登時摔倒在地,狼狽之極。而後趕忙爬起來,怒不可遏道:“你居然還敢躲,當真是大了你的狗膽!”作勢便要上去與張六安拼命。陳好遠趕忙攔阻,輕笑道:“沒想到一個下人竟還有些功夫,你再接我兩招試試!”
四周之人見狀不禁搖搖頭,議論道:“這傢伙夠倒黴的,竟然招惹了陳少,恐怕少不了一番苦頭要吃了。”
“陳少的身手,在懷古城年輕一輩當中那是出了名的,據說已經有起玄境的修為了。”
“唉,也只能怪他自己不長眼,竟敢忤逆陳少。”
幾人交談間,二人已經是戰作一團。張六安雖然有著文才境的修為,若是要擊敗這陳好遠自然易如反掌;可惜他為免橫生枝節,不敢輕易動用,只得憑藉本能躲閃。
儘管如此,張六安經過這幾個月的修煉,六感之中已有五感通明;十幾招過後,陳好遠愣是是沒有碰到張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