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那你覺得我們是該講平等,還是講差距?”紫虛笑吟吟道。伏衍思忖片刻道:“天地初開,一元而始,自當是萬物平等;可是同樣經過千百萬年的時間,有些生出了靈智,有些依舊是未有半分改變。即便是生出了靈智的,也有高下之別,卻又是不平等的。此問,我也沒有答案;不知姐姐以為如何?”
紫虛聞言輕笑道:“小弟弟也有想不清楚的事啊!呵呵呵!萬物皆遵於道,而道只有一個,自然是平等無二!”伏衍聞言依舊不解,接著問道:“那為何又有靈智有無、高低之別呢?”紫虛不禁一陣語塞,而後趕忙道:“哼!又來壞我道心!姐姐說是就是!”伏衍一陣無語,暗道果然好看的女生脾氣都挺怪。
“這個先不說了,換個問題。我來問你知行如何合一?”紫虛正色道。伏衍先是淡然一笑,而後輕嘆道:“唉!知之易,行之難!能時刻以良知自省更難!世人皆曉知行合一,卻又總是有諸般理由背道而馳。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以良知知行合一,如何是什麼難懂的道理;難的不過是人性,是時刻以良知踐行知行合一。”紫虛聞言大為所動,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從這個角度去解釋知行合一,不覺陷入沉思。
另一座擂臺上,謝靈蘊四柄利刃來去如風,蟹蛛的六隻手臂也是留下道道殘影,防守的密不透風,水潑不進。謝靈蘊一邊進攻一邊思索破敵之法,既然無法攻擊到公輸凹,那麼就先想辦法破壞掉這具傀儡。蟹蛛雖說是通體鐵精煉制而成,其堅韌程度堪比神兵,看似無懈可擊;但為了保證其動作的靈活性,各個關節都用了極為精巧的機關術,這也就使得這些部位相比於其他地方要脆弱許多。想通了這一點,謝靈蘊幾乎所有攻勢都是衝著這些部位而去。
謝靈蘊能發現這所謂的弱點,作為公輸家的繼承人,公輸凹更明白這一點;對這些部位的防禦也是更加註意,甚至寧可身上其他部位捱上一劍,也沒有讓謝靈蘊得逞。如此耗下去,自然是對公輸凹更加有利;他只需要專注防守,而且蟹蛛還有自己的核心提供部分能量。反觀謝靈蘊,其御劍之術固然玄妙,但缺點也是顯而易見的;同時掌控四柄神兵攻擊,自然消耗不小,即便有混沌劍櫝的加持,也不是長久之計。
見公輸凹為了保護蟹蛛的關鍵部位,關鍵時刻會捨棄對軀幹的防禦;謝靈蘊頓時心生一計,全力進攻蟹蛛的各處關節。不多時,蟹蛛再次空門大開,整個胸口暴露在謝靈蘊面前;謝靈蘊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輕喝道:“開陽出,震!”一道精光從混沌劍櫝中激射而出,劍鳴如泣血之鶴,悲絕九霄,狠狠地刺在蟹蛛胸口;一道道劍氣從開陽劍上噴吐而出,不停地碰撞在蟹蛛之上,一股無形之力透體而入。公輸凹只覺胸口發悶,喉嚨中一股熱流湧出,鮮血頓時將衣襟染紅。公輸凹強行穩住有些紊亂的內息,趕忙操控蟹蛛擊退五柄利劍,抽身而退,身形明顯有些不穩了。
元玄見狀大笑道:“小坑坑看來要堅持不住了,哈哈哈!”百里如一幾人聞言一愣,皆是一臉疑惑地看向元玄;他趕忙解釋道:“元一師弟私下就是這般稱呼公輸凹的,嘿嘿!”小天師輕笑道:“公輸凹,小坑坑?還挺生動形象的,沒想到元一師弟私下竟也是個捉狹之人!呵呵!”言罷趕忙搖搖頭,暗道:“失言了,失言了!怎好私下如此戲謔他人,一定是跟這些傢伙在一起呆久了受了影響,無量天尊!”不覺間身子稍微往另一邊挪了挪。
眾人聞言皆是捧腹大笑,司空無名見狀卻是猜到了路無塵所想,一口老酒下肚,笑道:“小天師,佛家尚有‘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說法;我等修道之人又何必拘泥於這小小的玩笑,這樣如何能夠活得灑脫,以後還需隨性一點。”
話音剛落,還不待路無塵回應,一個巴掌便是拍到司空無名的腦袋上。“你這傢伙自己散漫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