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嘖嘖道:真是會玩啊,就是不知那小子的滋味如何了,改日我也要試上一試。
一番暢想之後,姜宗佐這才留意到沈延的臉色,他回過神來,悻悻道:殿殿下,小的該死,在您面前亂說話了,請殿下恕罪。
沈延手握成拳,手臂上的肌肉緊繃著,青筋凸起。
他知道先生從前風評不好,可親耳聽到時還是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絕望,姜宗佐的話就像刀子,一句一句在他心口將他凌遲。
他強忍著心中的無盡痛苦,幾乎是咬著牙問他:人在哪兒?
在
他的眼神如同羅剎索命前的審判,姜宗佐哆哆嗦嗦起來,只怕只怕殿下現在進去會擾了江兄的美事
好好好,我帶殿下過去。
姜宗佐敗下陣來。
沈延腳步沉重,想催促姜宗佐走得再快一點,可又不敢,走廊顯得無比漫長。
耳邊的嬌笑喘氣聲不絕於耳,絲絲縷縷如同利刃一般穿透他。
擾了先生的美事麼?
那又怎樣?
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
那又怎樣?
先生有需求,他願意滿足。
先生不是喜歡男子嗎?
他也可以。
前面的他不能做第一個擁有的人,後面的那裡他要在裡面,徹底擁有先生。
只是在這之前
誰看了先生,他就殺了誰。
先生的身體在誰身上,他就殺了誰。
最後再好好懲罰先生。
越來越近了,姜宗佐有些退縮,殿下,真的要進去嗎?萬一裡面在啊
沈延面容冰冷,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目光落在緊閉的門上。
而此刻的江聞岸還無知無覺,還在裡面跟人喝酒聊天。
話說姜宗佐出去之後就把門帶上了,可他忘了那小倌也還在裡面沒走。
江聞岸反應過來並不想待在裡頭,卻被小倌攔住,緊接著那女子也來攔他,竟直接上手來抱他的腰身。
江聞岸驚慌失措,只想著離她遠點,拉扯之間那女子的團扇掉了下來。
他借幫她撿扇子為由才稍稍能喘一口氣,不料突然看到團扇上的小字,便又被吸引了注意力。
江聞岸不自覺唸了出來: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1]
他眼睛瞪大,不斷重複著這句詩,聽得那女子嬌羞地輕輕推了他一下:公子怎麼一直念著人家的名字呢?
你叫什麼?這句詩是你寫的?江聞岸十分激動地抓住了她的手。
這可是唐代大詩人李白的詩啊,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寫出來的。若是這女子所寫,那她極有可能和江聞岸一樣是穿越過來的,這讓他很是興奮激動!
我叫花想容呀,這句詩裡寫著我的名字嗎?花想容眨了眨眼睛,抱著團扇:我不識字,是無意之中看到這句話的,看著團扇空空的不好看,便抄在了上頭,沒想到裡頭竟剛好有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