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原諒他。
只要先生願意好好地永遠留在他身邊
江聞岸最後確認一遍:是不是這樣你就願意放過他們?
沈延方才想得好好的,思緒驟然被打斷,聽清他的話之後臉色瞬間變得可怖,帶著幾近嗜血的癲狂,你沒有資格跟朕談條件!
江聞岸垂下眼簾,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後退的權利,只能按著自己的想法做。
而沈延只是一動不動,任由他一點一點陌生地尋找。
江聞岸不願意伸手去扶,所以找得很慢,也很費勁。
沈延難得耐心等待他找到切入點,細細感受著被慢慢吞
噬的感覺。
眼裡的情緒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他沒有動qing,很gan,很疼。
沈延看到他額上已有薄汗滲出,臉上只有痛苦。
忽而想起在山洞的時候,先生自願為他解除藥性,那個時候他明明動qing了,只是磨幾下tui就可以他明明也有過感覺的,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陳銘宏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啟稟皇上,國師大人求見。
一聽到聲音,江聞岸身子顫抖了一下。
連帶著一起收suo。
沈延手抓著輪椅,吃力地回應:讓他滾。
看著他誠惶誠恐的模樣,沈延又氣又疼,直接去拉扯他的手。
江聞岸失去了支撐點,終於結結實實地落下去。
啊
終於如願以償,沈延心裡卻只有悲涼,毫不憐惜地掐著他的腰。
江聞岸無力地攀附著他的脖子,腦袋抵著他的肩膀。
又疼又難受。
良久,他終於撐不住嗚咽一聲。
嗚
瘋狂之間,沈延終於感受到了肩膀上的溼潤。
稍稍給了他息的機會,捏著他的後頸強迫他抬頭,一看方知他已是淚流滿面。
江聞岸很難過,真的很難過。
昨夜聽著他與別人那些動靜的時候忍住沒有哭,被逼著屈辱地跪在他身前時沒有哭,此刻卻再也忍不住。
他們曾說好要在汀蘭苑成親、洞房,他曾小心翼翼地討好,說怕他疼,承諾一定會很溫柔地對待他。
江聞岸說過自己不怕疼,可此刻卻疼得要命。
破碎,一切都幻滅了。
讓他難過的是這種人還在但一切都變了的抽離感。
而他傷心欲絕的模樣在沈延看來就是不加掩飾的抗拒,他勃然大怒,掐著江聞岸的脖子。
你在哭?
你不願意?!你竟敢不願意?!
回應他的只有江聞岸的抽泣不止。
江聞岸!沈延怒火中燒,悲從中來,你心疼沈彥昭,心疼樑子慈,心疼小黑,連一個小太監你也心疼,你心疼所有人,就是不肯心疼我。
他盛怒,連自稱朕都忘了,只顧吼著質問江聞岸:為什麼?為什麼?你告訴我!你說話啊!
一如年少時在弄雪閣那次,他狠狠咬住江聞岸的肩膀。
眼前的場景和模糊的記憶重合,江聞岸的眼前也慢慢模糊。
竟然有一瞬間,他忘了疼痛,想伸手抱抱沈延。
可他沒有。
眼前人的無動於衷讓沈延感覺自己可笑至極。
他突然轉動輪椅,朝著一個方向去。
油燈被打翻,他將人提起來翻過去,以一個屈辱的姿勢pa在小桌上。
江聞岸猛然驚覺他現在所處的地方便是他昨夜抄寫經書的地方,手臂撐著他寫好的經書,墨跡已經幹了,他來不及細想,沈延已經踢開輪椅,覆之。
江聞岸淚眼婆娑,低著頭看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