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還沒說出來,傅嘉寧從屋裡出來:“秦姐姐。”
說著傅嘉寧拉著她進屋:“姐姐,先吃晚飯,今天我媽媽在做了老家的海鮮麵。”
“媽媽在做海鮮麵?今天是什麼日子?”傅嘉樹拉過傅嘉寧問。
傅嘉寧一雙大眼睛眨巴著,露出狡黠的笑容:“爸爸不在家的日子。”
說著傅嘉寧一路小跑去了廚房。
秦瑜還沒鬧明白這對兄妹打什麼啞謎。不對啊!她是過來把東西搬回自己家裡的,傅嘉寧說讓她留下吃飯?
母女倆從裡面走出來,傅太太說:“秦小姐,今天我們一家子打算吃得簡單些,可別嫌棄。”
傅嘉寧到秦瑜身邊:“今天真的只有每個人一碗麵。”
秦瑜哪兒有機會拒絕,更何況人家說了是吃麵而已:“伯母親手做的面肯定很好吃。”
“走吧!去洗個手,過來吃麵。”傅嘉樹對秦瑜說。
秦瑜跟傅嘉樹去洗了手,兩人回到餐廳,桌上還真就放了四碗麵。
不過這個碗好大,秦瑜沒見到面,就看到上頭堆著的白蟹、蛤蜊、蟶子、小黃魚,這還叫簡單?
傅嘉樹拉開了椅子:“秦小姐,坐!”
秦瑜坐下,拿起拿起湯勺喝了一口麵湯,這個湯可真是鮮香濃郁,用上海話來說就是“鮮得眉毛都要掉下來了。”跟上輩子去寧波吃的海鮮麵有得一比。
秦瑜挑起一筷子面往嘴裡塞去,太好吃了!再來一口,連著吃了兩口,秦瑜才抬頭:“傅太太,這個麵條真的好好吃。”
傅嘉寧皺了皺鼻子:“我叫你姐姐,你還是我哥哥的好朋友,卻叫我媽媽‘
() 傅太太’?”
傅太太溫柔含笑:“是啊!秦小姐,你也不要這麼見外。”
“伯母,我知道了。”秦瑜從善如流改口,“您也不要叫我秦小姐,直接叫我秦瑜就好。”
“好!”
正在低頭吃麵的傅嘉樹抬頭:“媽,秦瑜說她不會種花草,以後隔壁的花草您也一起弄了。”
秦瑜一口湯嗆進氣管裡,她剛才就已經覺得不妥了,忘記跟他說了,他怎麼就當面提出來了?
“順帶的呀!”傅太太看向秦瑜,“秦瑜,你喜歡什麼樣的花草可以跟我說,我給你換上。”
秦瑜發現也沒必要拒絕傅太太了,人家已經答應下來:“伯母,我什麼都不懂的,現在這樣就很好看了,全憑您做主。您能幫忙我太感激了。”
“沒事,你不是幫嘉樹解決了他的心病嗎?應該的呀!”
吃碗麵,傭人端來漱口水,傅太太看著這個傭人想起來問:“秦瑜啊!你是不是要兩個老媽子,家裡這麼大,總歸是要打掃的。”
這事兒秦瑜想搬進來之後再找,此刻傅太太提出來,是再好不過,問:“正有這個想法,這麼大的房子打掃加上洗衣做飯,應該要兩個人吧?”
“聞秀,你跟秦小姐說一下怎麼找傭人。”傅太太叫來了他們家的管家。
這位女管家,上次秦瑜來的時候見過,是個看上去很精明強幹的阿姨。
“秦小姐,家裡的傭人都到王劉氏傭工介紹所找的,工錢大多在四塊到八塊之間。”
秦瑜腦子裡有原主的記憶,鄉間僱傭長短工都是用幾石几鬥米來衡量,也做不得參考。不過她在銘泰的月薪是一百個大洋一個月,而普通職員是三四十,昨天也隨口跟傅嘉樹聊過,他們工廠的工人是一個月十五塊大洋,聽見四到八塊,這個數字也未免太低了些。
大約是見秦瑜沒有回答,聞秀又解釋:“王劉氏這個人名氣很響,法租界的那些洋人也喜歡到她家找人,主要是她介紹的傭人都十分可靠。介紹的傭人工錢也就略微高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