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的像是在撫摸寵物, 藍眸半闔,腦海中如同倒帶一般將與兒子初次見面的場景、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在反覆的觀看。
在越辭提及到越辭一號已死的時候,他的心臟不受控制的在收縮, 一股難言的疼痛悄無聲息的蔓延至全身, 又酸又澀的感覺好似已經很多年沒有經歷過, 就好像失而復得的珍寶再次被人奪走了一般。
越辭一直致力於將他與過去的自己區分開,就好像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他聽著青年認真的說出那麼荒誕的話語,內心一邊認定他是被刺激出了雙重人格,一邊卻又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好似真的失去了什麼,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在拉扯著他,讓他不知所措且備受煎熬。
雙重人格便是真的要將兩個人格全然區分開嗎,那飽受了二十三年折磨的越辭一號豈不是……諾克斯閉了閉眼,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半晌後,書房的門被輕輕敲門,得到許可後唐古推開門,站在門口恭敬的說:“諾克斯先生,喬爾到了。”
得到傳喚的審訊官喬爾,一刻都沒敢耽擱,徑直坐上諾克斯家族的私人飛機從y國飛往華國。
諾克斯睜開眼,湛藍的眼眸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沙啞的聲音說:“讓他好好的審訊那幾個活人,能榨出多少資訊就要多少。”
唐古身體一冷,連忙應是。
……
越辭下樓的時候,便見方中規身處樓下的客廳之中,四周明晃晃的幾把槍口正對準了他,彷彿再近一步便要血濺當場。
他站的筆直,眉眼清冷雙唇緊抿,卻對幾把槍視若無睹,直勾勾的盯著越辭走下來的身影看,直到確定他身上沒有半分的傷口臉色才稍稍緩和,開口說:“你沒事就好。”
越辭點點頭,帶著人離開,上了方中規的車,方中規攥著方向盤,在確定越辭無事後便放下心來,似是想開了,也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避開他,沉默了一會,主動提出:“我們談談吧,我想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越辭想了想,說:“好,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吧。”
他說的是隨便找地方,沒想到方中規聽到這句話後竟然驅車將他帶到了方家,還特意繞了小半個帝都,完全不辭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