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子、枕頭皆在混亂中被踢下了床,柔軟寬闊的雙人床上只餘下衣衫不整的兩個男人,喘息聲越發的粗重,情到酣時,門口卻響起了敲門聲:“扣扣。”
兩個人動作皆是一僵,隨後恢復正常,不僅沒有停下反而越發的激烈。
停頓兩秒後,門口傳來盧溪的聲音,帶上幾分焦躁:“小叔,你開下門,我給越辭熬好了醒酒湯。”
顯然,傅培淵將人抱進來後長時間不出去,已經讓少年心生懷疑,沒有回應的聲音更是讓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傅培淵眼底一沉,不等他說話,床上的另一個男人已經揚聲說道:“青溪,我醒酒了,我和你小叔在談重要的事情,你回屋休息吧。”
重要的事情?
傅培淵似笑非笑的聽著他泰然自若的語氣,再看手中的堅硬如鐵,故意加快了動作,毫不意外的換來對方猝不及防的悶哼聲。
門外的盧溪沉默了一瞬,似乎猜到了什麼,啞著嗓子說:“好,你也早點休息。”
腳步聲走遠,越辭拉著對方鬆垮著穿在身上的襯衫,在男人不斷上下滑動的喉結上咬了一口,而後是狠狠一吮,低低一笑:“小叔叔,我們繼續。”
……
隔天清晨
臥室的門被推開,男人依舊穿著昨天的西裝三件套,白襯衫被繫到最上面的一粒紐扣,條紋馬甲修身熨帖,深灰色的西裝整整齊齊一絲不苟,西褲修長筆直不帶一絲褶皺,凌厲的眉峰,深不可測的黑眸都帶著一股莊重禁慾的氣息,唯獨脖頸喉結上那一抹紅破壞了整體的氣勢。
“恭喜小叔得償所願。”陰沉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帶著十足嘲諷的意味:“也謝謝您給我上的這一堂課,讓我明白權勢地位到底有多重要。”
傅培淵轉身,微微低頭,少年蜷縮著身體窩在門口旁的陰影處,垂著頭看不清表情,渾身散發著沉鬱壓抑的氣息,不知在這裡待了多長時間。
或者是剛來,或許有一段時間,又或許是一整夜也未必。
傅培淵神色淡淡,絲毫不為所動,或者說這世間也只有一個越辭能讓他露出冷漠以外的
傅培燁趕來的時候,就見兒子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裡, 開門的動靜都不足以讓他抬頭看一眼, 渾身散發著陰鬱壓抑死氣沉沉的氣息, 看的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把你兒子帶回去, 否則別怪我不顧兄弟情分。”
傅培淵冷淡剋制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在眼前這個不斷作死的熊孩子形成直觀的衝擊力 ,傅培燁再也壓不住怒火,上前一把將兒子拎起來。
“啪”
兇狠的耳光聲在房間裡迴響。
盧溪被打得一個踉蹌, 後退著跌坐在椅子上, 他晃了晃頭,舔了一下剛才牙齒磕破的口腔,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讓意識開始清醒, 耳邊是父親兇狠暴躁的斥責聲:
“傅青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這是自尋死路, 攔都攔不住的作死, 不見棺材不落淚!
你想從你小叔手裡奪走那個小明星,你想過沒有,先別說你能不能得手, 即便越辭喜歡你在乎你都沒有用, 就算越辭他想走,你小叔也不會放手, 而且以他那喪心病狂的獨佔欲寧願拗斷越辭的雙手雙腳, 讓人鎖在臥室裡囚禁在死, 也不可能放他出去將其拱手讓人!
你這不是在爭愛, 你是在給你和你愛的人挖坑!”
盧溪原本被打得通紅的臉頰在這一番話下而煞白,即便不願意承認,父親說得也是對的,是他太天真了,天真的以為只要越辭愛他勝過愛小叔,這場愛情戰爭裡他就是贏家。小叔不是其他人,他有權有勢高高在上,和其他的競爭者完全不在一個層次裡。
方中規才是最精明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