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手心帶著鑽心的疼痛卻不肯放鬆,他固執的和越辭對視著,薄唇緊抿一言不發,貓眼中卻是滿滿的委屈。
越辭被玻璃紮了一下,卻察覺到他手上的傷,他的身體微動,反手掙脫對方的禁錮,將合攏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眼皮不禁一跳,聲音嚴厲:“這是怎麼弄的?起來,我陪你去上藥。”
盧溪的掌心早已被割的血肉模糊,鮮血和紅酒混在一起分辨不清,細小的玻璃渣混在傷口裡多的數不過來,不用想也知道,當他雙手合攏時掌心會有多痛。
但是再痛,也不及看到越辭和小叔站在一起時,胸口窒息的疼痛。
“你別和他在一起。”盧溪不肯動,也不肯讓越辭動,他的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溫熱急促,聲音固執的重複:“你別和他在一起,我不是小孩子了,越哥哥,好不好,我可以保護你,永遠守在你身邊保護你。”
“青溪,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傅二爺趕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他的好兒子將他三弟的情人霸道的壓在牆壁上,倆人姿勢曖昧,傅青溪的聲音不斷地重複著告白,他的瞳孔收縮,忍不住暗罵一聲臥槽,傅青溪這小兔崽子連老三的牆角都敢敲,這作死的勁頭真他孃的長能耐了!
再看被壓著的青年,越辭的神態始終淡定的不行,無論是被告白,還是被他撞破,始終淡定的沒有被抓包的危機感,再想他在訂婚禮上口無遮攔的話,傅二爺越發覺得這個小青年手段實在是高啊,這哪裡是人啊,分明就是狐狸成精,他兒子這種笨蛋哪裡是這人的對手,也只有老三能降得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上前將人拉下來,卻被一把揮開,額頭頓時青筋迸出:“傅青溪,小王八羔子,你的手不想要了嗎,趕緊給我過來!”
“不用你管!”盧溪回頭低吼,眸色泛紅,帶著野獸護食的兇狠:“滾!!!”
傅家這對父子一向關係不合,這樣的對罵幾乎在每次見面的時候都要發生,但是像今天這般激烈的反應,卻還是頭一次。
傅二爺磨牙,知道自己降不住這小子,只能祭出大殺器:“不用我管,也不用你媽管嗎,你媽聽說你把酒杯捏碎了,一手的血還到處亂竄,嚇得心臟病都復發了,你還不過去是想等他死嗎!”
盧溪臉色一僵。
“去包紮,乖一點。”越辭將人推開,手指在傷口上劃過,眼中閃過一絲疼惜,他的聲音溫柔卻不容置疑:“小溪,聽到沒有?”
盧溪抿唇,在他不容辯駁的目光注視下,抿了抿唇,卻沒有反駁,傅二爺見他態度鬆下來,連忙上前將人拉走,盧溪被他拉的踉蹌,卻罕見的沒有掙扎,只是不停地回頭朝越辭看,滿目的不甘和委屈。
走出去,卻意外的撞上站在外面看起來傻愣愣的傅縉,盧溪看到他臉色頓時冷下來,他的唇角勾起嘲諷的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