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垂眸,蘸飽酒精的棉籤輕柔的滑過那道長長的血痕,微微摁下。
已經慢慢結痂的傷口滲進酒精,帶著幾分刺痛的癢意,越辭看著他的動作,低低的笑出聲:“這是拿我當易碎的玻璃娃娃嗎,嗯?”
傅培淵看著他漫不經心的笑意,眼底一暗,若真是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那眼前的青年早已被他牢牢地掌控在手裡,鎖在他的透明櫥櫃裡,一生一世僅能留在他的身邊,供他觀賞。
“家主,人已經抓到了。”
段特助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兩個被捆成粽子的小混混被保鏢拎進來扔在地板上,發出悶重的響聲,驚悚的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越辭饒有興趣的看過去,正是白天被他揍得爹媽認不出來的那群小混混中,最後跑掉的兩個人。
傅培淵冷漠的掃了一眼,低頭,拇指輕輕摩擦著越辭手腕上的傷口,吩咐:“廢掉右手,扭送警察局。”
“是。”
有人上前,動作乾脆狠辣的拗斷的兩個人的右手,骨頭被掰斷的響聲和小混混從喉嚨裡發出的悶悶的慘叫聲,在寂靜的客廳裡清晰的滲人,很快兩個人就被保鏢帶走,房間裡驟然一空。
安靜到窒息的氣氛,
隔天,手機鈴聲吵醒了睡夢中的越辭。
“下樓,該上工了。”司明修的聲音準時從電話那頭傳遞過來,又囑咐道:“收拾好東西,晚上不回這邊了,你租的房子不安全,公司準備好宿舍,你晚上直接搬過去。”
越辭拿著手機的手頓了頓,腦袋從被窩裡伸出來,頓時神志清醒,他掀開被子翻身下床,慢吞吞的說:“不用了,我已經從那邊搬走了,因為時間太晚沒來得及告訴你,地址在成林公館,過來接我吧。”
電話那頭的司明修沉默了一瞬,已經敏銳的猜到了一切:“是傅先生的房?”
“嗯。”
司明修的聲音冷下來:“成林公館的別墅是什麼概念你應該知道吧,這都敢接?”
“我可不會拒絕美人的同居邀請。”越辭的態度理所當然:“一處房子而已,就算是皇宮我都接著。”
他還真沒將這處房子看在眼裡,不過是傅培淵的邀請很具有誘惑力罷了,成林公館的別墅對於其他人而言或許是個天價,但是他又不是沒住過,昔日身家百億的祁譯年,這樣的房子他可以一天換一套的住,這算什麼,就算是警衛森嚴的華北區
越辭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即便是不情不願的造型師都不的不承認, 這件衣服穿在身上的確比之前定好的玄黑色朝服還要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