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經紀人抓住的手都在顫抖,一面是方中規冷淡之極的神態,另一面是越辭全然的無視,巨大的羞辱湧上心頭,令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少拿專業當藉口,我的表演沒有問題!”他推開經紀人,徑直站起來,目光惡狠狠地投向越辭,冷笑一聲:“說到底你就是在偏袒他,怕我搶了他的風頭,故意找理由將我驅逐出去,何必說的冠冕堂皇!”
都是因為他,才害的自己落得如此田地……這樣想著,江之臨的眼中劃過一絲怨毒,既然算盤落空,不如就大鬧一場,誰也別想好過!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越辭揚了揚眉,似笑非笑的看過來,氣音悠長緩慢的“呵”了一聲,嘲諷的嗓音犀利的毫不留情:“你的表演爛的還不如旁邊的小姑娘,哪來的自信說自己沒有問題?”
“啊?”無故被提到的群演女孩楞了一下。
江之臨更是氣得渾身發抖,一時間竟說不出來話。
“你要扮演的角色是一位受過皇家教育,自幼在帝王膝下長大的皇子,地位尊崇高高在上,即便是與兄弟間有齟齬,那也是暗流湧動,一個自持身份的龍子龍孫,豈會像你這樣失態的顏面盡失。
”越辭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俯視他,三言兩語便將這個角色分析的極為透徹,最後犀利的指出重點:“更何況,五皇子母族僅僅只是個地方小官,他本人在皇帝眼中又近乎透明,這種情況下豈會愚蠢的和一個備受寵愛的七皇子正面衝突!你根本沒不瞭解你要扮演的是什麼角色,甚至於你連最基本的劇本都沒仔細翻過。”
被戳中了內心,江之臨臉色蒼白啞口無言。
他從來不甘心被搶走男一號的位置,自然不會屈居第三去演一個五皇子,這個角色於他而言僅僅是個跳板,完全不值得在意。直到劇組開機前一天晚上,才在經紀人的催促下勉強看了兩頁劇本。
本以為勝券在握,對付一個越辭豈不是手到擒來,卻沒想到將自己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笑話!
越辭說完,方中規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默契的就好似經過無數次的演練:“你的確不如這個群演,在被你突然發難之後她滾了兩圈才堪堪停下來,胳膊腿上都有傷到,但即使這樣依舊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將一個身份地位的小宮女演的非常到位,半點沒影響到你和越辭的對戲。單單是這份專業,就是你所不能及的。”
不如一個群演專業。
這完完全全就是對他整個職業,再也沒有比這句話更為誅心的了。
偏偏,江之臨無法反駁。
……
司明修來接越辭的時候,事件已然平息過去,片場的氣氛卻是寂靜的鴉雀無聲。
方中規坐在監視器前,俊美無儔的臉上不帶半分人氣,方圓百米內皆被低氣壓籠罩,每個人都忙著自己的工作只管埋頭苦幹,只有道具搬運時碰撞發出的聲音,工作效率高的令人咂舌。
“怎麼沒在拍戲?”司明修疑惑的看向正在翻劇本的越辭。
陳圓湊上來,小聲的將來龍去脈講清楚,最後做出總結:“所以江之臨當場就被裁下去了,他的經紀人還想用公司壓人,結果方導冷笑一聲直接說:我的劇組不需要旁人置喙。他們就灰溜溜的走了。
現在大家連話都不敢多說,走路都是踮著腳尖悄無聲息的,生怕步了江之臨的後塵。“
回想起方才的場景,陳圓現在還心有餘悸。
“這並不奇怪。”司明修回想了一下,說道:“少黥以前也和他有過合作,我當時來探班的時候有幸見識過,他當時的劇組班底完全是一手調教出來的,上到演員下到工作人員,都處於一種高壓工作環境下,做起事來是如他一樣的雷厲風行,閒談的話語一句也沒有。“
“這、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