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聲音波瀾不驚:“坐下,放鬆你的神經,將昨天發生的有關越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陳圓完全就是緊張到了極點,隨著傅培淵的聲音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進行,她僵硬的坐下來,深吸一口氣再吐出來,然後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
“越哥昨天早上在家裡吃完早飯,因為司哥出差所以是我來開車接他去劇組,途中我們聊了幾句關於中午吃什麼的問題最後越哥拍板決定吃水煮魚,然後我們按照廖導給的地址來到了空軍訓練基地,下車後越哥和廖導打了個招呼,不一會元老師也來了,秦隊也來了,傅總也來了……”
聽著她完全像小學生寫日記般的彙報過程,傅培淵抬手打斷,言簡意賅:“著重點,當天發生的大事。”
陳圓縮了縮脖子,結結巴巴的重複:“……大、大事?”
說完之後觸及到男人冰冷的黑眸時,一個激靈頓時反應過來,福靈心至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脫口而出道:“有的,秦隊以指導越哥有由,帶著他和元老師傅總四個人一起上了飛機。”
“繼續。”
陳圓精神一振,知道自己蒙對了,連忙往下說:“我當時沒跟上去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沒多久飛機上天了,本以為是秦隊駕駛的但是後來聽了越哥他們的聊天才知道,是越哥操刀架勢的飛機。當飛機降落之後,我們都在外面等著他們出來,但是裡面好像出了什麼事情,越哥走出來的事情臉色非常不好看,還對著那些空軍說讓他們送秦隊去看病,說他有精神病……”
說到這裡,她嚥了嚥唾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精神好像放鬆了一些,她不敢耽擱繼續說下去:“裡面在吵架,我們聽不清,不多時除了秦隊其他人都下來了,然後我們都聽見裡面傳出來很響亮的砸東西的聲音。越哥沒有理,廖導也像是心知肚明的遣散了大家。
本來以為只是和秦隊的爭執,但是沒想到他們三個人的表現也都很怪異,元老師像是受驚的兔子都顧不上和越哥說話就跑了,傅總……傅總……”
陳圓忐忑不安,直覺的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對傅景越不利,但是偏偏又不敢隱瞞傅三爺,她吞吞吐吐的說不下去,一時間陷入了兩難。
聽到了關鍵的名字,傅培淵眼中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他看了一眼陳圓,聲音冰冷:“說下去。”
陳圓被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完全不敢再隱瞞下去,快速說道:“傅總說越哥臉頰上有印子,用手給他擦了下去,但是他擦了很久都沒收回手,最後還是被越哥揮開的手,他的情緒好像也不太對……然後越哥就走了。”
這句話說完便講完了一切,陳圓閉口不言,室內安靜且壓抑,她瞧瞧的覷傅三爺的反應,卻發現對方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他背對著她站定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如楊松,完全令人捉摸不透。
陳圓心裡越發忐忑不安,只覺得氣氛壓抑到窒息,讓她坐立不安,恨不能直接衝出去逃離這裡,她壯著膽子提醒似的喊了一句:“三爺……”
男人低沉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他問了一句:“他的手在越辭的臉頰上停留了很長的時間?”
陳圓心裡咯噔一聲,突然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她咬了咬唇解釋般的說了一句:“也沒有多長,大概就……不到一分鐘?”
這句話說完,卻突兀的聽到傅培淵發出一聲短促的低笑,笑聲很簡短,卻讓陳圓只覺得一陣不寒而慄,下一刻卻聽到男人說:“今天表現的不錯,確定你所言沒有任何遺漏,便可以出去繼續工作。”
陳圓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她劫後餘生的長出一口氣,迫不及待的應下便往外走,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轉過頭來問了一句:“三爺,如果越哥問起來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