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曦悅沒說話,卻已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她走出了房間,屋子裡頓時就變得寂靜了。
林哈泰木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目光注視著時兒放在被子上纖細的手。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來,輕輕的握在手心裡,淚光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難以想像得出來,若時曦悅和盛烯宸再晚一步去婁金,時兒會不會就死在了林哈敏敏的手裡。
“哐鐺”一聲,從前面的一個房間裡傳出來。
緊接著是又哭又笑的聲音。
時曦悅緊張的望向那邊,與此同時,樓下的盛烯宸和兩個兒子也跑了上來。
“悅悅,發生什麼事了?”盛烯宸問。
“不知道。”時曦悅應了一聲,疾步朝著那邊的房間跑去。
“呵呵……嗚嗚……”時清風在房間裡又哭又笑。
“表叔,你能不能矜持點?”果果雖然不像時清風那樣,但她的臉上卻佈滿了淚水。
看得出來兩個人都很激動。
“果果。”時曦悅走過去,雙手捧著果果的臉頰,大拇指擦拭她臉上的淚水。“你們為何哭?”
時曦悅看著這一幕,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肯定時兒身上的毒,他們無法攻克,時兒將命不久已。
“媽咪別擔心,我和表叔找到了壓制毒性的辦法,時兒妹妹只要吃了這種藥,身體裡的毒就不會再擴散。”果果笑著解釋。
“我還就不信了,我會比不上林柏遠。就算是我死,我也要把這種毒的解藥做出來。”時清風帶著不服輸的口吻說道。
這段時間時清風幾乎每天只能睡一兩個小時,偶爾還不睡,只是在熬藥的時候打個盹。
他辛苦了那麼久,終於看到了成果,一切都值得了。
“真的嗎?那是不是時兒吃了這種藥,她就會好了?”盛烯宸走到門口就聽到了果果的解釋。
“……”果果聽著爹地的話,她不知如何回應。
“現在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不過有我和果果在,只要再給我們一些時間,我想一定可以研究出真正的解藥的。”時清風開口安慰大家。“雖然現在不能徹底解毒,但至少可以讓時兒身體裡的毒穩定下來。
她不會真的到了二十歲就會離開我們,能拖延一些時間,為我們爭取研究解藥的時間,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喜事了。”
“表叔,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麻煩你不要哭。先把情況說明白,不然我們會急死的。”時宇樂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直接對時清風說道。
時清風太過激動,臉上都是淚水。他抬起手胡亂的擦拭掉,感覺有些丟人。
“下次注意。”時清風點了點頭說。
盛烯宸走過去,拍了拍時清風的手臂,說:“辛苦表哥了。”
“說什麼傻話,一家人不說這些。不過……我也確實是辛苦,現在只想補一個覺,你們要是沒別的事,那就先出去吧。”
時清風真不把他們當外人,走到床邊脫下鞋子就鑽進了被窩。他是真的太累了,眼睛又紅又腫,眼眶裡還有血絲,那是熬夜太多的症狀。
今天的喜事還真不少,之前在鬥奴場中毒的房玲兒也醒了過來,時清風和果果為她研究的解藥,那都是最速效最好的。
醒來的房玲兒,如重獲新生一般,她忍不住利用大使館的電話,給自己的老公洛梓軒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對方才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