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她的身上殘留著好多血,他的手就停在了空中。
她死不足惜,但她現在還有用,不能就讓她這麼死了。
“跟我進去……”他拖著巫醫到大帳裡。
床前房玲兒顧不得自己肩上的箭傷,一直守護著時兒。
她給時兒喂下了護心藥丸,可這隻能暫時穩住她身體裡的毒性。
他把巫醫扔在床邊,冷聲道:“趕緊給她看病,她要死了,本少主定將你千刀萬剮。”
巫醫吃痛的爬起身,顫抖的手握著時兒纖細的手腕,把著她的脈搏。
她脈象虛浮,時而又帶著衝擊力。
這明顯跟她身上的傷,以及中的毒有關。傷勢太嚴重,導致她的五臟六腑的毒氣,蔓延得比之前更快。
“怎麼樣了?”林哈泰木見巫醫久久不說話,忍不住急問。
“少主……還是殺了我吧。”巫醫鬆開握著時兒脈搏的手,雙手趴在地板上,匍匐著向他行禮。
“我殺了你有什麼用,我讓你救她,我要她活著,健康的活著!”
巫醫再次被林哈泰木給提了起來。
巫醫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銀針包,將時兒的手指頭紮了一下,捏出來的血是暗黑色的。
為了證明她的診斷,她又利用銀針,紮了一下時兒的手臂,以及脖子。
所有的出血點,出的血都是暗黑色。中毒跡象尤為明顯。
“看吧,她中毒病入膏肓,大羅神仙也救不了。除非……”
“除非什麼?”林哈泰木質問。
房玲兒拉著時兒的手,傷心欲絕,泣不成聲。
她明白奴嗔所指的人是誰,可他已經死了。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林柏遠他還活著,他也不會發善心救時兒。
“我的主人林柏遠復生。”
“林柏遠是誰?”林哈泰木急得像熱鍋中的螞蟻。
“他死了,時兒身中的血液之毒,就是林柏遠所種下的。他連死……他也不願意放過我姐姐的孩子……”房玲兒哭著哽咽的解釋。
“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嗎?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林哈泰木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呼吸都有些困難,就彷彿中毒的人是他,而不是躺在床上的女孩兒。
“唯一的辦法就是看我姐姐,還有表哥能否想辦法,為時兒研製出解藥了。可他們遠在大使館的酒店,日日夜夜都被灑爾哥的人監視,一旦他們出了酒店,他們就會有危險的。”
房玲兒一個人從酒店出來,目標很小。想要躲開灑爾哥的手下,還算不是難事。
可臨兒和多兒還有果果他們都不會武功,真要全部都離開大使館,肯定會被他們發現。
“那要怎麼辦?”
躺在床上的時兒,並沒有徹底昏睡,她隱約能聽到小姨和林哈泰木的話。
“統一西域的草原,殺……殺了灑爾哥。”時兒幽幽的睜開眼睛,虛弱的說了一句。
“時兒,你醒了?”房玲兒將時兒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淚水很快就打溼了小丫頭的手指。
時兒看向林哈泰木,心裡有很多話想要說,可她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你們全部都出去,把這個賤人關進地下大牢,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她出來。”林哈泰木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便讓大帳裡的人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