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真的……”白杉紅著眼眶,哽咽的繼續說:“我只是因為果果她……
我以為果果真的不在了,所以才會對你說那些莫名其妙的重話。
你罵我吧,打我吧。
只要你能解氣,不管你對我做什麼都好。
真的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對你說那些話的。”
白杉激動得不停的向時沁鞠躬,道歉。
“你別這樣,我沒有怪你,你也不用跟我道歉的。”時沁把鞠著九十度躬的白杉扶正身體。
“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對你說那麼狠心又無情的話。
你和悅悅一樣,你們都……都是受害者。林柏遠強行把你的孩子交給了悅悅,而悅悅的孩子被迫一個生活在無頭山。
還有一個被林柏遠訓練成了,沒有感情,沒有思想的冷血殺手。
你失去記憶,失去了自己的兩個孩子,你心裡一定比任何人都要難過,痛苦。
可我……卻還那樣的說你。
我算什麼人呀,我真該死……”
白杉激動的抬起手來,狠狠的打著自己的臉。
“白杉,你別這樣。”時沁阻止白杉,心疼的抱著她安慰。“我沒有怪你,真的。
你不要自責了,如果能讓你心裡好受一點的話,那我回答你,我接受你的道歉好嗎?
我能理解你當時的心情,果果她要是死了……我……我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她的命……”
“不會的,果果沒死,她一定會活得好好的。嗚……”白杉反抱著時沁,兩個女人在院子裡哭得傷心欲絕,且又撕心裂肺。
時沁和時曦悅兩個人,雖然是表姐妹,但她們的性格卻很相似。都是那種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子。
只是時曦悅在遇到壞人的時候,她比時沁更加的堅強,剛毅。
時沁因為不會武功,無奈的只能被迫的從容。
好在時沁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幅弱不禁風的。但她的內心卻很頑強。
家裡現在發生那麼多的事,她再難過,她也能正視自己的身份。讓自己理智的處理。
哪裡需要她,只要是她能辦到的力所能及的事,她都會當仁不讓,最好的完成。
…………
無佛寺。
後山竹子林裡的木屋。
房玲兒算著日子,目前已經是第七天了。
她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也不知道邪毒聖手何時能回到這裡。又或者是他還有沒有機會回來。
她想著千萬種面對邪毒聖手的情景,以及自己如何效仿時柔,與她的聲音跟邪毒聖手說話,從而不讓他發生絲毫的端倪。
春花和秋月還算單純好騙,她與她們相處的這幾天,她們完全沒有發現她是另外一個人。
“小姐,你嚐嚐今天做的荷葉雞,看看味道如何?”
春花把做好的荷葉雞,端到了房玲兒的跟前。
房玲兒沒有說話,言多必有失吧。只是順從的嚐了一下。
“可以。”
她簡短的回覆了兩個字。
“可以是什麼?是味道不錯?很好?還是特別的好?”春花帶著期待的表情,連續詢問了好幾個問題。
奇怪了,之前也不見她如此的殷勤,每天這兩個女傭做了幾道菜,直接讓她吃就行了。
為何此時,如此注重她的口味?
“一般吧。”
“不是吧?我每一步都是很用盡,並且看準了時間做的。怎麼可能味道才一般呢?”
春花突然急了,她自己也咬了一口。
味道明明就是極好,可小姐怎麼就偏偏說是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