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迪麗娜想要回避,顫抖著身體喃喃著:“我冷……”
她是真的冷,從時曦悅的房間出來,她是被時曦悅身上的傷給嚇到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才不覺得有多冷。
這會兒雪大片大片的下著,寒風像刀子似的刮在身上,面板都是疼的。
時宇歡明白迪麗娜的意思,他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迪麗娜的身上。
迪麗娜順勢把他的外套穿好,即使這衣服不是時宇歡自己的,是他從鬥奴場的手下身上扒來的,此時裡面也有他的溫度。
不知為何,這般近距離的打量著時宇歡,她是越看越歡喜,臉蛋都泛起了紅紅的紅暈。
好在天氣很冷,時宇歡肯定看不出來,以為是她冷得臉紅的。
“她現在真的……真的已經沒事了,你不要擔心,我會想辦法派人照顧她的。”
迪麗娜不想時宇歡太過擔憂。
“你能把她帶出來嗎?”時宇歡問。
“當然不行……”她急忙搖頭。
“為何不行,你可是吳家堡主的女兒,誰敢阻攔你?”時宇歡把迪麗娜的身份誇得很高,只想藉助她把媽咪救出來。
見不到現在媽咪的情況,他實在是不放心。
“我……我只能幫你照顧她,這樣吧……等到有機會,我想辦法看能否救她出來。”除了敷衍時宇歡之外,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才好。
她雖然是吳家堡主的女兒,可她只是一個女子,家中大小事務,不是父親在打理,就是哥哥在做主。她除了在手下和傭人們面前撒撒氣之外,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迪麗娜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裡,從馬背上下來,直徑往自己的房間奔跑。
歡快的她口中還哼著歌曲,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屋子裡灑爾哥和木裡南提正在喝著茶,確切的說,是灑爾哥為木裡南提準備的醒酒茶。
“迪麗娜……”木裡南提看到迪麗娜的身影,興奮的就從椅子上起了身。“你……你怎麼穿成這樣?”
灑爾哥也看到了妹妹身上的衣服。
這身衣服是鬥奴場,負責看守門的手下的。她一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穿一個下人的衣服,這算怎麼回事?
“我……我冷呀,我的衣服扔在時曦悅的房間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總不可能一直冷著吧,就讓……就隨便讓一個手下,把他的衣服脫給我了。”
迪麗娜掩飾住臉上的笑意,帶著負氣的口吻說道。
“趕緊脫下來吧,下人的衣服,你怎麼能穿呢?這多髒呀。”木裡南提說話間,從衣櫥裡拿了一件迪麗娜的外套出來,然後來到迪麗娜的身邊,就要幫她脫衣服。
“哎呀,我自己可以。”迪麗娜本能的後退了兩步,有意避開木裡南提。“再說了,這房間裡面有暖氣,我還換什麼衣服呀,直接把外套脫了就行了。”
灑爾哥感覺自己的妹妹怪怪的,她在時曦悅的房間裡那麼的憤怒,此時回來卻閉口不談,實在是不應該。
“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愣著做什麼呀?趕緊出去呀,我要脫衣服了。”
她催促著他們倆。
“走呀,快點走……”她推著他們倆的身體,強行把他們弄出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背牴觸在門板上,雙手緊緊的環抱著懷中的男人衣服,放在鼻翼前聞了聞,彷彿上面還有歡身上的味道。
“查一下迪麗娜身上那件男人外套是誰的。”灑爾哥對木裡南提說道。
“她不是說了嗎?天氣太冷,在一個手下身上脫下來的。”
“這裡雖然離鬥奴場還有一段距離,可她是騎著追風去的。她那麼愛乾淨,怎麼可能會願意穿一個手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