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曦悅的臉上滿是鮮血,臉蛋腫得幾乎看不出來,她原本的面貌了。
而那雙在床單之外的腳,腳上包裹的紗布明明是那麼的厚重,可還是沁出了血跡。
“你在做什麼?”灑爾哥為了給自己的妹妹一個交待,他回頭質問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我……”奴質小心翼翼的跪行到灑爾哥的身邊,連續向他們磕頭。“少堡主……我只是想讓這個女人聽話一點。我讓她研究藥物,她一直不聽我的話,就想著……把她弄成我的女人後,她就會乖乖的順從了。所以……所以才會一時糊塗……啊……”
灑爾哥氣得一腳踹在奴質的身上,怒罵:“你他媽腦子被驢踢了?一個殘廢成這樣的女人,你也想睡一覺?老子讓你督促她研究藥物,不是在給你找女人睡覺的。”
灑爾哥揚起手中的鞭子,象徵性的鞭打了奴質好幾下。但下手的力道都有剋制,畢竟他還得指望這個男人替自己研究藥物。
“妹妹,這件事哥哥真的不知道,幸好你發現得早。
我們吳家雖然強大,但還不至於欺負一個殘廢的人。哥哥已經為你出了氣,這樣你滿意了吧?
哥哥向你保證,以後派人看守著這裡,無論是誰都不會再傷這個女人了。
但前提是……這個女人必須得乖乖聽話,為我研究出我想要的藥物。”
灑爾哥說話,伸手把迪麗娜拉往旁邊去說話。
“你剛才救了這女人,她一定會對你心生感激的。你去勸勸她,讓她趕緊想辦法研究藥物。
威脅她,她若不聽話,我就會殺了她。”
“你……”迪麗娜被哥哥無恥的言辭給驚住,可她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她總不能連同他一起罵吧。
他能留下時曦悅一條命,已經算是額外的恩賜了。
“你是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會養閒人,沒有用的廢物,最後的結局都只能被棄掉。”灑爾哥一再向迪麗娜強調。
語落之後,他冷瞪了奴質一眼,示意他趕緊滾出去。
最後屋子裡只有時曦悅和迪麗娜兩個人。
迪麗娜將時曦悅身上的床單拿開,重新為她鋪在床上,然後把她橫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放上床。為她整理好身上的破舊衣服,再蓋上被子,以及自己那件乾淨的紅色貂毛外套。
她站在床邊,打量著時曦悅的樣子,有些話在心裡醞釀了好久。
半晌,她才俯身將時曦悅臉上,粘著的髮絲給整理了一下。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是恨死我們了,可在我們西域,尤其是草原的部落,向來都是成王敗寇。
你一個單身女人來到這裡,本就應該知道很危險。卻偏偏還來這裡,你現在的遭遇,無疑是你咎由自取。
我哥哥……他雖然做得很過分,但你若想要保命的話,就應該聽他的話。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人只要活著,那比什麼都重要。
你放心吧,奴質經過今天一事,他以後肯定再也不敢對你有非分之想。
只要你聽話幫我哥做事,我可以向你保證,我能保下你的命。”
時曦悅除了兩個鼻孔裡,散發著沉重的氣息之外,沒有任何的言辭。
迪麗娜的話,清晰的迴盪在她的耳邊,她充而不聞,閉上雙眼。只想好好的休息一小會兒。
“你好好的想想我的話吧,一會兒我讓女傭來為你處理傷口,我先走了。”
迪麗娜看著時曦悅的樣子,心裡實在是堵得慌。可她挑撥父親和哥哥之間的關係,這本就是她的不對。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她本就不應該到這裡來。
鬥奴場左邊的旁門,時宇歡等了好久,依舊沒有等到合適的機會進去。